她还是身湖蓝色鹭鸶补子女官服,领口袖口露出雪白无瑕绸边,乌黑纱帽笼住青丝,两侧垂下泠泠飒飒珠玉莹然。
江怀越往她怀中望眼:“这是什?”
金玉音拈起枝叶间枚深紫色果实,递到他面前:“丁香果,您闻闻?”
他低下眉睫,只扫视遍,摇摇头:“是入药用吗?闻不惯那味道。”
“您说对。”金玉音抿唇微笑,皓腕转便收回丁香果,“没想到督公冷峻如此,竟然也怕喝药。”
不对劲。杨明顺哼笑道:“看眼下也没人会在风头上去害她,这不是自找死路吗?”
江怀越靠在椅背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:“你现在倒又聪明起来?”
“小从进御马监就跟着您,就算天资再笨,也能学到督公十之二三不是?这宫里眼红她肚子里龙种可不在少数,可万动手被查出来,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?就连贵妃娘娘都没怎着,其他那些妃嫔只怕都在等着机会呢!”
江怀越不置可否地笑笑,又向杨明顺问起城外少妇和丫鬟离奇失踪事件。杨明顺本来就是爱传播奇闻轶事主,正愁着没人聊这事,见督公居然反常态关心起这事,忙不迭把街头巷尾小道消息都说个遍。
有人说,那个少妇甄氏没出嫁前就有个青梅竹马邻居,两人早就私定终身。只是因为那邻居贫穷,甄氏父母坚决不答应,所以将她嫁到城南程家。这次甄氏失踪,说不定就是和邻居旧情复燃私奔去。
江怀越蹙眉:“何曾说怕喝药?只是不喜欢这果实味道而已……”
金玉音会心点头,大有然于胸淡定从容,眼眸里却又流露丝捉弄玩笑:“督公别生气,只是看您总是冷若冰霜,想说笑解闷下罢。”
杨明顺在边忍不住说:“其实您说点都没错,年初时候他感风寒,苏太医为他换好几种方剂,这位愣是口都不肯喝……”
话没说完,已经感觉到凛冽杀意从侧边袭来,本来还想再调侃几句杨明顺只好乖乖缩回去。江怀越本正经地朝金玉音拱手:“金司药是有事要忙?那就不打搅。”
“惠妃娘娘说是不舒服,总是犯恶心,晚间睡眠也不好。请几名太医过去诊问,她却信不过,刚才派人来找过去。”金玉音幽幽地叹声,“丁香果能治害喜呕吐,也不知惠妃娘
也有人说,甄氏入程家三年多还没有身孕,其丈夫心怀不满,便趁着她和丫鬟外出时候下黑手,事后还假装伤心欲绝。
“还有人说,是丫鬟勾结情郎想要抢夺甄氏珠宝首饰,遭到反抗后将她杀,然后两人逃之夭夭……”
“行,都是些没有依据猜测。等会下午去趟顺天府,问问到底是什情况。”江怀越休息会儿,见太医局那边时半会也不会再有新消息传来,便带着杨明顺又出御马监,准备去昭德宫见见荣贵妃,然后再回西厂。
轿子行至北花房附近,杨明顺隔着老远就望到熟悉身影,笑嘻嘻招呼声:“金司药!”
江怀越在轿中听到,便叫停下来。才出轿子,金玉音抱着束碧绿枝叶从花房那边过来,到近前落落大方地朝他行礼:“江督主,倒是好巧,又见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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