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看着她脸惴惴不安神情,不免也有些慨叹,“怎请你吃顿饭,反而让你诚惶诚恐?”
“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惶恐不是因为用饭,而是发现自己内心深处……那种不希望他离开身边感觉。可是如何说得出口,只能压制再压制,不想被他看出蛛丝马迹。
他似乎真没有察觉异样,只是扫视眼,说道:“既然已经吃完,那就走吧。”说罢,便独自往那相思刚才进来方向行去。相思跟着他走几步,忽而问道:“大人你是不是还没吃午饭?”
“刚才不是吃块糕点吗?”他头也没回继续前行。
“您等下。”相思急匆匆说句,随后又朝着小亭奔过去。他诧异地回过身,看着
她沮丧地低着头,声不吭吃着菜。江怀越原本也是想吃点,可被她那样搅和,心绪变得不宁静,再看着相思那楚楚可怜模样,竟觉得与她面对面坐着,实在是有些过于亲近。或许是因为这样,才让她失去分寸不知敬畏?
于是他低咳声,站起身掸掸衣衫,丢下句“去别处走走”便离开小亭。
相思听到他这句,本来纷乱心绪下子又沉寂下去,看着江怀越漠然走开背影,竟觉着口中佳肴味同嚼蜡。
这是……怎呢?
她很是惶恐。
吗?”
相思惊呆。她无话可说,那酸果子糕,吃口就绝对不想再尝第二口,他居然不紧不慢地全都吃掉。
“督公……您就那爱吃酸东西?”
“没什特别嗜好。”他还是骄矜如初,拿着手巾轻轻拭去指间糕点碎屑,“何况也并不觉得很酸。是你自己挑三拣四而已。”
“那酸又有什好吃?”相思不服气地道,“那看来您也定喜欢吃醋!”
如果说只是因为害怕触怒他而被惩罚,照理说也不该有这样失落感。他坐在身边时候,她会觉得不自在,心慌紧张,惴惴不安,可是他旦离去,随之而来空虚失望更为强烈,就好像,希望他直留在身边?
相思被自己想法吓得不轻,他是什身份,她自然清清楚楚,又怎能心生如此念头?
她坐在亭中,毫无滋味地嚼着饭菜,直到菜肴已经冰凉,才渐渐回过神。
江怀越还是没回来,也不知道去何处。她在小亭荷池附近找寻遍,并没发现他影踪。四周又没有其他人在,相思转好几圈,便想穿过那垂花门再往前院去。才走到门前,却见江怀越正从对面走来,看她往这边望,便沉声道:“谁让你乱走?”
“吃好,找不到督公……”
话才出口,她就觉得不对头,然而覆水难收,只能目瞪口呆看着督公。江怀越本来正在饮茶,听这没头没脑句,险些将茶末咽下去。
可是这个乱说话人还脸忐忑地专门望向他。
江怀越心里真冒火,好端端吃口果子糕,就能扯到爱不爱吃醋问题,他觉得这个小东西实在需要狠狠敲打。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有意装成这样,否则为何而再再而三地拿话来戳他呢?!
心里这样想着,神情下子冷,含着冰霜似眼沉,将相思吓得不敢吱声。
“再乱说话,别怪不客气!”江怀越重重盖上茶杯,“爱吃就吃,不吃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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