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山这亡命之徒却放肆大笑:“说怎看上去不像爷们,原来是太监!”
“大胆!”捕头厉声呵斥。
林山却还在故意怪笑,嘴角流出血沫。
本来已经转身离去江怀越猛地回头,用力踹向他小腹以下。
声惨叫,林山
周围吵吵嚷嚷不知有多少人,她想睁开眼,却突然感觉到有人到身前,随后,伸出手,用力地把她脸上血水抹去。
“附近有没有藤萝能把她抬回去?”熟悉声音高扬起来,带着愤恨与急躁。
又是通混乱,随后有人回报说四周只有枯树杂草。
她虚弱不堪,忽觉腰间紧,就被横着抱起来。
天旋地转瞬间。
冰冷水灌进她口鼻。
她再也无力呼救,大口大口地呛着,神志渐渐迷离。
后颈处手冷硬如铁钳,她觉得自己快要死。
可是点都不甘心。
她还什都没得到,只是经历十年沉沦,就要这样断送性命?她贪婪,想要重新有个平静家,想要有个能够听她讲话、唱歌、弹曲,甚至容许她发脾气不开心,却不会强迫她欢笑、起舞、敬酒男人,安闲生活,希望还会有两三个孩子,彼此相依相伴,就像她和馥君……
相思止不住牙关打颤,努力镇定地道:“你已经被官府盯上!现在还敢犯案那就是自找死路!”
“官府?在大运河混那多年,还怕那些饭桶?”
正在此时,原本寂静金阳河支流上响起吱吱嘎嘎摇桨声,在夜间回荡更显惊悚。相思背脊发寒,他却喜出望外,把拖住她手臂就朝河边而去。
相思惊慌失措,奋力挣扎着呼救连连,那人叱骂几声见无法遏止,索性掐住她咽喉,想让她无法发声。
她就这样被死命拖拽向河边。
相思呼吸促,下意识紧紧抓住他衣襟。
江怀越微微怔,没有避开。她紧闭着眼,只觉周身疼痛,劫后余生悲欣交错激发更复杂情绪,再也抑制不住,靠在他怀抱间泪水倾泻。
他衣襟被打湿,心里有说不出酸涩感。
“督公,人抓到!”捕头抓着被打满脸血污林山和陈三郎过来。
他紧抿着唇,看都没多看眼,抬脚就狠狠踢向林山。
但也许,只要能遇到爱慕之人,即便只有二人同在这滚滚红尘走过程,无论是否有缘能同行至最后,也不枉如花美眷似水流年。
滚烫眼泪与冰凉河水交融,瞬间没温度。
“在那里!”
突然间,远方声音嘈杂,凌乱脚步飞快迫近。按住她那个人正想逃跑,被人猛然扑倒在地,发出嘶喊。
沉闷搏斗声下下撞击着夜色。她像濒死鱼样被人拖出水面,头发衣服都湿透,紧贴在身上。
她不敢想,如果被带走会是怎样下场。于是发疯似踢他踹他,不顾身体剧痛拼命挣扎,手臂都快被拗断时候,终于滚到冰凉荒草丛里。他又扑上来,按住她后颈拖她走,相思手死死抓住杂草草根,手指尽被割裂。
血珠洒落碧草间。
“林山,还在搞什?!”船夫低声咒骂,“再不走可不等!”
他这才吐口唾沫,揪住相思长发:“妈,不肯走就去死!”
说罢,竟拽着她,将脸猛地按到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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