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斜睨她眼,过会儿才接话茬:“继贞意思是所有女子都被卖到南方,而且她说林山只是协助她下迷香。”
相思愤然:“怎可能,那人看就穷凶极恶,继贞为什要维护他?!”
江怀越淡淡道:“那就不得而知,她既然如此,想必是不肯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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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贞还没被送去顺天府就主动招认,据她说,甄氏当时和丫鬟佩兰去弘法寺拜佛,出来后到茶摊休息,也是经由侯氏劝说,又来到净心庵求子。
净心庵香客不多,继贞为赚取更多钱财,伙同人贩子陈三郎将到庵堂过夜女子迷晕之后,都卖到南方。
江怀越听完继贞交待后,原本想随便找个地方待着,可是兜兜转转心里不定,最后还是沉着脸回到内院。
还端来温水和手巾。
思不会要钱财,要珠宝,可他也不知道她会要什,更不知道自己应该给什,才会让她高兴。只是这样承诺着,如果她有想要,想得到,尽自己努力替她实现,这,应该是目前能够做到最好回报吧?
可她没听完,或者听完也不会领情。
江怀越心情郁结,他没做解释,只反问道:“当初不也是你自己说事情完成后,希望得到赏赐吗?”
“可现在不想说这些!”相思愠恼起来,狠狠心直截当,“督公你,怎会这样不近人情?!”
江怀越冷冷地看着她,过很久才道:“就是这样不近人情,也没有人……需要近人情。”
相思见他推门而进,不由也感到意外,他默默无言地在窗边把温热手巾拧干,递给她。
她犹豫着没有伸手。江怀越低着眼帘,慢慢道:“嘴角都肿,敷下,可能会好些。”
相思靠在床头,看着他那依旧清冷样子,竟品出几分不情不愿与欲说还休。她这才慢吞吞接过手巾,轻轻敷在脸颊,痛得又蹙紧眉头。江怀越看看她,沉声道:“时候不早,你赶紧休息吧。”
她视线落在江怀越衣袖间,就连简单银丝滚边都让她出神。江怀越却不理解,还以为她在无端发呆,皱眉又重新说遍。相思这才回过神道:“啊?,现在脑子乱很,睡不着……对,你刚才出去问到什吗?”
江怀越本来想走,可见她这样问,只好把继贞说内容告诉相思。她听完之后首先就提出异议:“那个林山已经对说是他把甄氏丫鬟杀,至于甄氏到底是死是活,倒是没讲。”
看似毫无感情话语,却让相思心头无端泛起寒凉。
她不知道江怀越曾经经历过什,才会是现今性情。脸上伤处胀痛得厉害,她想哭,硬是忍住,感觉说话都艰难。“伤成这样,您也不会说几句好话?冷冰冰地问要什,好像是要跟您谈条件样!”
很少有人敢这样指责他,他心里满是积蓄已久情绪,沉得让人难以言说,如厚重乌云覆压天际,只剩线空白。
“觉着那样……是可以给你最大补偿。或许是词不达意,并非认为你是趁机要挟。”说完这句,他再也没有心情过多解释,沉默着坐在边。
寂静之中,气氛尴尬而难堪。此时屋外突然传来声音:“督公!那个继贞招认!说先前失踪妇人都是被她卖去外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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