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音无奈笑:“督公谬赞,此事责任重大,恐怕夜不能寐。”
“金司药言重,看您淡泊宁静,心怀开阔,应该不会那样忧惧不安。”江怀越刚安慰完,却见周太后正打量着自己,随后又曼声问道:“怀越,你今年有二十几?”
江怀越怔,随即道:“臣二十二。”
“进宫也有十来年吧?”周太后笑笑,话锋转,“看你表人才又行事机敏,怎没找个对食?”
他眼神收,道:“启禀太后,臣没有这想法。”
是半百年纪,但鬓发乌黑,只有寥寥银丝,依旧保持着以往风韵。开口蹙眉,便是十足十哀怨惆怅,与刚才戏中苦楚有比。
江怀越笑着行礼:“娘娘这样说,怀越可真是冤枉极,万岁为娘娘寿诞准备庆贺名目,可都是臣在主办呢。”他说着,便从袖中取出卷纸张,呈送上前。
太后连忙摆手叫人拿走:“哀家不看,还没开演就让人知道到底是些什,到时候还有什劲?”江怀越笑道:“太后就不怕臣眼光有问题,选不合您心意?”
“你这人别不说,眼光倒是不差。哀家姑且信你次!”周太后将茶杯放下,又问及惠妃近况,江怀越想起金玉音刚才说,便有意也提及那天闹剧。
太后果然蹙紧双眉:“哀家也听说此事,要说,惠妃也太多疑,若是隔三差五闹上次,万岁恐怕也要烦恼不休。玉音,你过来。”
“哦?你别想着这太后怎还管起对食事情来。可知道司礼监内官监好几位有点品级都找,就连这慈宁宫里大太监也有对食。人嘛,不管怎样总得有个伴,常在身边知冷知热,遇到烦心事也有人听你诉诉苦,免得从早到晚孤零零个,你说是不是?”
江怀越依旧保持着谦和神色,只是眼眸中有几分萧索。他微笑起来,却缺少温暖:“太后说在理,只是您也知晓们这些人命数,自幼进宫直至终老,不会再有离开机会。但宫女们却不同,年满二十五就有
金玉音循声而来,拜在太后身边。周太后指着她,向江怀越道:“她原先就是跟在惠妃身边女官,如今惠妃整天疑神疑鬼,把身子也熬坏,哀家想着还是把她派回景仁宫去,也好照顾惠妃。”
江怀越微微怔,随即道:“太后想得周到,只是这司药局也不归管……”
“谁要你管?只是跟你说起声,让你在皇帝面前也透个气。”周太后这样说,江怀越心里便明白几分。金玉音最初是在景仁宫,时常跟着高惠妃出入,可后来不知怎,惠妃主动提出金玉音是个难能可贵医术人才,留在景仁宫怕是荒废,便要求皇上特许其进入太医堂学习。而金玉音也确实聪慧好学,短短几年功夫便在医术上日益精进,成为最受后宫众人信任金司药。
江怀越看看金玉音,其实正如上次杨明顺所说,从容貌、气质、才华、品性各方面而言,她都不输给惠妃等人,但或许也是时运弄人,进宫时应是女官,在景仁宫侍奉惠妃没多久,就被调到司药局,缺少和皇帝接触机会,自然没能得到恩宠。
心里这样想着,脸上却还是表情诚挚:“有金司药照顾惠妃,万岁与太后必定也都更加安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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