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不失时机地询问,承景帝长叹声,道出原因。
昨天承景帝宣召他进宫,为是幼妹永清公主婚事。公主年已十八,姿容美艳性情孤高,寻常人等根本不在眼里,因此选配驸马之事也直未有定论。承景帝为这胞妹烦恼已久,前天公主却忽然主动来见,说是为自己选好未来夫婿。原来在中秋佳节君臣欢宴之时,公主从格花窗后瞥见新科进士前来拜谢君王,其中人如高山青松俊逸出众,竟令眼光甚高公主也为之倾倒。
只是碍于自尊,她当时没好意思直接询问那人姓名,待等晚宴结束,又矜持思念好些天之后,才偷偷叫人打听。得知心上人原来就是太傅孙寅柯长孙之后,公主便自行来找承景帝坦白心声,请求君王赐婚。承景帝本来很是欣悦,还专门找来江怀越想着如何筹备公主婚事,没想到今日早,就接到封奏章,弹劾正是太傅孙寅柯丧德无行,府中广蓄乐女歌姬,笙歌纵乐。其子孙依仗荫蔽,在朝结党营私,倾轧同僚,且举止轻浮,行为不端。
“永清公主难得看中那新科进士孙政,朕已经答应她赐婚请求,哪知道今天就收到这样奏章!”承景帝愠道,“朕知道她性子极为执拗,断不会因为这封奏章就改变心意,但若事情属实,朕也不能选孙政尚主。”
江怀越问道:“万岁何不找那上疏人来当面盘问?”
“什东西?”江怀越随口问句。杨明顺从中抽出卷得极细纸条,犹豫着道:“像是有人偷偷扔进来,您要过目吗?”
江怀越正仔细研究着手头张密报,上面记录事情错综复杂,不禁锁着双眉道:“念出来。”
杨明顺展开纸条,清清嗓子,字正腔圆念道:“江大人,多日未有音讯,不知近来可安好?您托人送来耳坠……”
“闭嘴!”江怀越声断喝,劈手将纸条从杨明顺那里夺过,寒着脸训斥,“不看内容就念出来,你小子是存心?!”
杨明顺瞠目结舌:“这,这不是按照您指示吗……”
“已经找过,新任给事中,年轻气盛,在朕面前意气慷慨,但是关于太傅家中之事他也只是听别人谈及,并未亲眼所见。”承景帝颇为无奈,“要只是孙太傅好声色美姬也就罢,永清心仪那个孙政,朕见过几次也觉得表人才仪态潇洒,但不知其为人到底如何,因此今天找你来,是希望你能去核查清楚。此事不便公开,永清那边朕也暂且瞒着,给你三天时间,务必拿出确凿证据,让朕知道孙政此人究竟是翩翩君子还是徒有其表!”
承景帝既然发话,江怀越断没有不接受可能。昨日还筹划着如何准备公主出
“没你事,出去。”他怫然,待杨明顺悻悻走几步,又叫道,“刚才看到不准对任何人讲!”
“您放心,小这张嘴可牢!”杨明顺笑嘻嘻地回头,生怕他还不满意,又加句,“打死也不说什耳坠事!”
无力感顿时袭上心头,江怀越再看被自己攥在手心已经拧成团纸条,更加烦乱。
*
第二天早,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去见相思,却又被传召入宫。昨日还兴致盎然地与他谈及永清公主婚事承景帝,今天双眉紧锁,神情凝重,像是换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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