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明顺愣愣,又笑着回道:“没敢明确说,可叫她明天不准跟别人出去,谁知道您什时候动身呢!”
“杨明顺,你真是越来越诡谲多端……”
他笑得更欢:“多谢督公夸奖,这还不是跟您多年,才有所长进吗?要说诡计多端,哪能跟您相提并论啊!”
江怀越觉着他身边这个活宝,简直和相思有比,为什说着说着就总是把贬损当成赞扬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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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大人,应该是,听看门小厮说,那位公子呼朋唤友带来大群人,午饭后又点好几位官妓花名,领着去西山赏景。”
他寒着脸屏退手下。
好不容易等到天黑,他没开口,杨明顺却从外面兴冲冲地赶回来,进书房就献宝似道:“督公,小替您把话传到!告诉相思您有事要找她。”
江怀越怔,只觉莫名其妙:“什时候叫你去找她?”
“您今天不是两次叫人去却扑空吗?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这不趁着天色不太晚,就赶紧想办法去找相思。她刚回来没多久,听说您要见她,还愣好会儿呢!”
降之事,今日就无奈接受核查孙政德行任务,让他着实感到有些麻烦。
孙太傅府中确实有不少歌姬乐女,他在上次赴宴时候就知道,但是与孙政却也只是数面之缘,平日并无多少接触。要想在三天之内查出他到底是君子还是小人,还真不是件轻而易举事情。他辞别君王就开始盘算,又去御马监处理相关事务,等到离开宫廷之时,已经是午后。
坐在马车内思前想后,最终还是下决定,吩咐车夫往明时坊去。
行至淡粉楼附近,他让随从去给相思传递信息,等会儿,随从就回来,却说相思姑娘正忙,没有办法出来见客。
江怀越怔:“在忙什?”
杨明顺喋喋不休在那描述,江怀越只得抵着眉心耐下性子,终于等他说完,才盯着他道:“你现在真是越发肆意妄为,没下令事,你都抢着去做。是不是觉着想法全在你掌握之中?”
本来还兴高采烈杨明顺吓得哆嗦:“小,小可没那样想……这不是看着着急,想为您做点事吗?”
江怀越想训斥他,可是看着杨明顺那可怜兮兮模样,想到他总是在为自己奔走,已到嘴边刻薄话终于还是没骂出口。
“再说次,不要多管闲事!”他只好用严厉神色进行震慑,杨明顺委屈巴巴地应声,见江怀越阴沉着脸,便想告辞离开,谁料才举步,又被喝住。
“话说半怎又要跑?你有没有跟她说好见面时间?”
随从犹豫下,道:“听说来位阔绰豪爽公子,把淡粉楼有名官妓都叫上,正在水榭那边玩得高兴。”
江怀越脸色不大好看:“是京城里,还是外地来?”
“这就不清楚……督公需要小再去探听吗?”
他沉着脸不做声,过片刻才道:“不需要。”于是下令转回城西,回西缉事厂之后忙着安排人手查探孙政平日言行,等到傍晚时分,又叫人再去淡粉楼传话,谁知那人没过多久又匆匆赶回,回禀道:“相思姑娘跟人出去,还没回来。”
江怀越更觉心头不舒服,拧着眉问:“又是那个阔绰公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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