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她笑得发慌,板着脸道:“笑什?让你去,是有目……”
“那去。”还没等他说完,相思就主动接下任务,让江怀越有些讶异。
可是她却还是脸欣悦,好似完全忘记之前不愉快。“只是大人您要说话算数,不能再耍无赖。”
*
因为相思出人意料缓和情绪,所以江怀越之前设想种种方案都落空。直至他重新坐上马车返回西厂,心里还有些疑惑。
相思愣怔下,居然时不知应该如何应答,江怀越气她不给答复,言不发转身就走。相思手足无措地跟在他后边,索性也不说话,就那样盯着不放。
他本来是要朝外面去,可是发现她跟着,就又沉着脸回过身道:“跟着做什?不怕被人看到?”
相思脱口而出:“不怕,怕是您。”
他愣愣,心里有奇怪感觉,却无法表达。过会儿,相思又道:“督公刚才说当真吗?”
“……什?”他已经被她折腾得有些晕头转向,只不过表面还保持着惯有清高。
微寒,掠过两人衣衫,江怀越在昏暗光线下看她眼,转而道:“你今天是不是接到太傅邀请?”
相思抿紧唇,不说话。他又道:“真不与你置气,这件事关系重大,等做完,你要怎谈,都可以。”
听他说出最后句,相思心猛地跳跳,可还是将信将疑,愠恼未散。“您又是要骗上船?”
他有些无奈。“怎说,谁骗你上船?”
“贼船!”她泄愤似跺脚,“不答应。”
但既然已经说好,那也不再多想。次日临近中午时分,他再度前往太傅府邸赴宴。孙寅柯此次设宴是为庆贺长孙孙政被任命为户部主事,对于二十出头新科进士而言,能担当此任也已经算是仕途良好开端。
上次来太傅府邸时,孙政恰好有事没能赶回,因此江怀越没有与他照面。这回才踏进孙府,就见他正带着管家迎接宾客,年轻脸上满是春风洋溢笑容。江怀越与他寒暄几句,便径直入正厅。
“就是说,帮您办完这次事情,有什话,都可以谈,有什要求,都可以提。对吗?”她用濯濯清亮眼望着他。
江怀越莫名阵心虚,但是话已出口无法更改,只得硬着心肠颔首。她眼波流转,忽然上前步,轻柔缓和地问:“那您这次,是要做什呀……”
她说话常带拖长尾音,软软糯糯,此时忽然从生硬转为温柔,叫人承受不住。
江怀越定定神,才道:“孙太傅邀请你明日去府上是吗?”
相思看看他眉眼,忽然笑起来:“大人您想让去?”
巷子里有人经过,看到这两人偷偷躲在阴暗处说话,不由好奇窥探。江怀越只得背转过身,靠近她,压低声故意狠狠道:“你忘记当初怎求帮忙?现在居然敢这样同说话?!”
相思想到那时候自荐枕席,脸下子红。“好端端提这干什?”
“让你别忘记当初是被谁救!忘恩负义东西!”
她语塞,随即还击道:“您是本来就要收拾高焕,顺手把和姐姐捞出来而已,再说您还想杀灭口呢!”
“……行,那你是铁心不再为做事?”他冷着眉眼,气氛有些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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