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没说话,就坐在几乎片黑暗车内,似乎是在注视着她。这种尴尬沉默让相思很是为难,她寻摸着地方,悄无声息地坐在座位角。还没等她开口,江怀越敲敲车窗,马车便又行驶起来。
“督公,这是要去哪里?”她试探问道。
江怀越看看她,反问道:“不是你叫出来吗?为何还要问想去哪里?”
相思愣怔下:“原本是想让督公在明时坊逗留阵……没想到您把带到别处来。”
“为什
“…………”相思欲言又止,正在此时,门口又传来声吆喝。“相思姑娘,有人来接!”
她心脏几乎停跳下,继而言不发就往外跑。严妈妈和那苏公子小厮紧紧跟在后面,眼见淡粉楼前停辆墨黑华贵马车,窗帘低垂,看不见其中到底是否有人乘坐。
随车而来仆人向她行礼,她紧张地没敢开口,只是朝身后道:“妈妈,走。”
“这车子……难不成又是那位锦衣卫大人?”严妈妈有些纳罕,好些天没见着过来,还以为对方另寻新欢去,没想到今日竟然再度出现。相思只点点头,便登上马车。
长鞭扬起,马车缓缓驶离淡粉楼。
盏盏被点亮,映在眸中,映在心中。
楼梯上时不时有脚步声临近又远去,她心忽而纠结忽而茫然。梳妆镜中映出容颜是早就精心妆扮过,为就是等待着某个人车马临门。可是又已经过盏茶时间,她还是没等来敲门声。
外面有人恣意笑谈,这声音在相思听来只觉得刺耳,恨不能杜绝切无关声响。
“相思!”楼下终于传来唤声,她心跳,马上起身整顿衣衫,迎出门去。
然而站在楼下却不是希望中人,那个小厮仰起头来叫:“相思姑娘,家公子正在前面酒楼,想请您过去。”
*
相思上马车,才发现里面空无人,她怀着惴惴不安心坐在车内,听外面喧闹声响,不知自己会被载向何处。
马车穿过明时坊,并未有停留意思,而是径直朝着城北而去。在穿行过数条长街后,车子终于慢慢停下,车夫撩起帘子,请相思下去。原来前方巷子里又停着另辆马车。她换乘上去,打开车门,才发现里面坐着人。
昏暗之中,只能看到江怀越朦胧面容,那身沉沉深蓝曳撒近乎墨黑。
相思心迅猛跳动着,她勉强压制自己情绪,恭谨行礼:“督公。”
她认出这是新近常来那位苏公子随从,便婉言谢绝:“对不住,烦请转告他声,今晚有事不能前去相陪。”
小厮纳闷道:“你还有别客人?不是自己呆在屋里吗?”
“……等会儿会有。”她正在解释,严妈妈听到声音赶过来,“说你真是越发不像话,苏公子那豪爽热情,你还推三阻四!也没听说有谁今晚要来找你啊!”
“……妈妈,,跟人约好……”她有几分心虚,却又不肯承认是自作多情。那小厮却不干:“你什意思呀?公子特意叫来传话,要真是摆架子,可回去禀告他!”
严妈妈这几天早就拿苏公子不少好处,见此景立即沉下脸:“相思,你别不识抬举!到底是什时候跟谁约好,少来糊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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