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说你还真是榆木脑袋！”老板娘用沾着水珠
手指戳
戳他脑门，“你光看到那个小郎君背对着姑娘坐着，却没留意他悄悄回头看好几次？等到姑娘看他时候，又装成
直在望着对面。他们要不是背着父母出门私会小鸳鸯，这眼睛就白长……”
两个人说得起劲，远去相思却丝毫不知。她只是欢喜地看着周遭行人与货摊，发现些有趣小玩意儿，便又拉着江怀越袖
心里有些甜，又有些酸。
又有好几个闲逛少年郎结伴来买点心，本来在打扫男人回到妻子边上，边帮她招呼客人，边看着她从蒸笼里取出滚烫芋头。“哎哟”声，老板娘不小心被热气烫到手指，憨厚男人立马着急起来，问长问短，好似经历什
大事。
相思静静看着，心有所感，又不觉望向江怀越。他这时才转回脸，她放下小碟子，来到他身旁：“吃完。”
江怀越看看她，淡漠地点点头。“那快？”
她愕然：“快？好像，吃得挺慢。”
…”
她似乎难得遇到知音，准备将苦水都倒出来，旁丈夫闷着头干活，忽然冒出句：“好好干，说不定哪天就能进城盘间店面！”
“这人……”老板娘虽然鄙夷下，但脸上却流露出笑意。灵巧双手勾，舀出凝固奶油，均匀注入酥脆外壳内。相思正看着，冷不防身后传来江怀越声音：“想吃？”
她吓跳，回过头红着脸，反问道：“您……您要吃吗？给您也买个。”
他走到她身侧，看看酥油鲍螺：“不用，吃过。”说罢，取出钱就给她买。
“你倒是有自知之明。”他哼笑下，站起身来，“还好只买个，要不然恐怕要等到半夜。”
“这种精巧小吃当然要细细品尝，狼吞虎咽吃起来多难看，再说又是在外面……”她忙着分辨，紧随在他身旁，离开小吃摊。
老板娘正在忙碌，只是抽空朝她扬扬手，表示道别。身边男人数着铜钱，又朝远去相思和江怀越望望，疑惑道：“刚才那两个人，是起？”
“同来，同走，难道还会是陌生人？”老板娘收拾着蒸笼，不满地瞥丈夫眼。
男人却还是不解：“不像夫妻，也不像兄妹。个坐着吃东西，另个还故意离得远远，算啥关系？”
满是奶香味酥油鲍螺盛放在碟子里，相思红着脸接过来，解释道：“其实以前也吃过，这会儿看到觉得好玩而已……”
他却置若罔闻，只是转到摊位边，随便找张椅子坐下来，望向来来往往行人。她端着碟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，别扭阵，还是坐到另个角落，有意背对着他，小心翼翼地抿口。
初尝酥脆轻盈，继而又觉微凉酸甜，入口即化，她很久没吃到这醇香小食，想到此物又是江怀越亲自买给她，更觉情思浮动，犹如骀荡春风卷拂周身。
她吃得极为细致缓慢，点点抿着，那浓郁醇厚香味萦绕唇齿，让人迷恋沉醉。周遭还是那样嘈杂，前方小酒馆里尤其喧闹，可是她只是侧过脸去，悄无声息地看看他。
江怀越背对着她坐着，不知在看些什，也许他什都没看，只是不想与她面对面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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