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病得起不来,还不是大事?”馥君埋怨着坐在床边,示意她也坐下,因问起她最近生活。相思没敢说起关于自己情感方面事情,只轻描淡写地道:“也就是老样子,好在最近没什难缠客人……”
“你昨日,是不是去城北坐船游玩?”馥君看看她,问道。
相思只觉耳根发热,下意识地撩起鬓发,笑道:“姐姐,你怎什都知道?难不成派人监视?”
“你可别岔开话题。”馥君正经地拉开她手臂,“听说昨天有位公子和人争执起来,被扔进湖里差点淹死,你有没有看到?”
相思脸颊更觉滚烫,假装惊讶道:“对啊,姐姐竟连这也清楚?说起
梦中,她坐在高高临窗楼台内,朱色纱幔随风扬起,迷离视线。远方湖面浩渺,与天云相接,青山隐隐水迢迢,孤帆自那烟水深处缓缓飘来,他正坐在船头,淡泊寂静,目光是难得温和。
她在楼上朝着他挥手呼唤,可是他却只是默默望着这边,并不起身。
帆船顺流而去,渐渐远离。她忧愁着急,想要大声呼喊,可是声音还是那小,而他也不知道为什,只注视她段时间,此后便转移视线,决然望向更远阔水面。
遥远之处,有纯白鸥鹭惊飞而起,洒落点点水珠。
……
船幽思船梦,兰桨拨开澄净湖水,留下道道波痕。
这天夜晚,相思直至回到淡粉楼之后,仍是神思渺远。路入内,周遭尽是欢笑言语,可她却轻飘飘独自上楼进房间。
静谧屋内并未点燃灯火,只有廊下灯笼映出绯红光亮投射进来,朦朦胧胧,摇摇晃晃。她靠在门后,脑海中满是今日在湖上,在小洲上,在船内情景。
他愠怒,他痛苦,他静默,他震惊……凡此种种,言行,眉间眼梢,尽是印刻在心间,能够反复回味牵念与不舍。
屋外廊间有姐妹和贵客嬉笑着奔逐追闹,咚咚咚声响震得房门都在微微发颤。
相思从梦中挣扎醒来,清晨阳光已映照得窗纸素白透亮。
她正在发怔,阵敲门声打破这片寂静。相思觉得有些奇怪,谁会那早就来找她?她出声询问,门外传来却原来是馥君声音。
“姐姐?”相思连忙起床,洗漱穿戴好之后打开房门,果然是馥君站在门外。多日未见,馥君气色倒是比以前好不少。
“你怎样?前些时候是不是又病场?”馥君边说着,边往里走,“也不跟说声,要不是遇到你们淡粉楼姐妹,还不知道这事呢!”
相思跟在后面解释:“只是受凉发烧而已,又不是什大事,也犯不着特意告诉你。姐姐就是为着这事专程过来?”
可是她觉得那声响离自己很远很远。她世界里,只有今日切,只有他背着自己,慢慢走在细雨滴落林间那条路;只有饮醉之后,他伏在桌上休憩,而自己同样趴在旁偷偷看他那眼;只有夜色初降,他站在船头,素白衣衫被秋风曳起那角。
——大人……
满楼喧嚣嬉闹中,相思站在昏暗内,按住自己心口,背倚着房门,甘愿就这样永远停留于无人打搅时刻。
*
她怀着满腹思绪入睡,这夜居然做光怪陆离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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