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随口问,馥君神情却略显局促起来。“也是位熟客,他当时正在另艘游船上,离得有点远,只隐约看到你也在那船上……后来去轻烟楼时候,就告诉。”
相思揣度着她意思,对方应该只是看到江怀越将那位胡公子丢到湖里,既不认识江怀越,也没继续停留,否则不会不知道后来他还将其他人都撵走,只扣留她人。
这样也好,免得姐姐追问下去,她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。
但是以后……她与江怀越事情,是不是迟早要被姐姐知晓……到那时,又该怎样交待……
她还没考虑到那久远将来,因此也决计不让馥君知晓此事,闲谈会儿之后,小丫头进门送来早饭。两人正在吃着时候,却听楼下传来几声清脆黄莺鸣叫之音,婉转悠扬,灵动悦耳。馥君诧异道:“这楼里是谁养黄莺?”
来这京城还真是卧虎藏龙,本来还以为这位公子爷算是个厉害人物,没想到遇到个对头,二话没说就把他给丢到湖里。”她又忍不住哀叹,“要说那个人也真是,脾气大吓人,这大冷天将人丢进水里,点都不讲道理。”
馥君皱着眉打量她。之前是听人说起昨天落雁湖发生场闹剧,而且据说相思也在那船上,她有所担心才过来询问番。可如今看相思那神色,虽然竭力想要表现得如同寻常般,可眼神动作中却还是透出丝不自然感觉来。
“你说这个冒失鬼,也是以前熟客?”馥君打探道。
相思忖度着姐姐眼神与语气,料想她应该还不知道那人就是江怀越,便作势哼声:“哪里是什熟客,只不过曾经与他见过面,又没多少交情,他却自作多情起来!硬是叫不准留在那位胡公子身边,没说几句,就跟胡公子争吵起来,还将他给扔到水里。姐姐,您是不知道当时有多难堪!”
“那后来呢?他有没有为难你?”
相思脸颊阵发红,匆忙收拾桌面,“姐姐,这不是真黄莺……”
正说话间,那黄莺娇啼竟绕着弯儿越来越近,随着脚步声起,有人步入房门,笑声,将低垂珠帘轻轻撩起半卷。
“哎,原来房中有客,倒是不识趣!”珠帘外青锦长袍少年郎笑颜明媚,双秋水般眼眸顾盼生姿,往相思与馥君这边瞥,便有意退让半步。
馥君抬目望向相思,相思抿抿唇,起身行礼道:“苏公子,这是亲姐姐,过来探望而已。”
“原来是姐姐……”少年立即
“这……这倒没。”相思犹豫下,道,“起先他还生着气,可不像胡公子那样跟他正面冲突,待他冷静下来,就对他说清楚。咱们是教坊司人,今日见他明日又见另外客人,处处逢场作戏,哪里能算真章?劝他别太过用心,闲暇时候来找聊聊可以,但要是门心思入迷,可就是害自己。姐姐,你说对不对?”
馥君愣愣,只好点头。“对待这样爱争风吃醋客人,也只能软话相劝,不能硬来。”
“就是,不过是陪着胡公子游湖罢,他就气得七窍生烟,这心眼真比针尖还小。”
相思假意埋怨着,唇边却不经意露出笑容。
“对姐姐,你是从谁那儿知道昨天落雁湖事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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