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别提老头儿,也不知道怎就越活越顽固!”宿昕其实还有肚子怨气,只是碍于江怀越在场,没好意思讲出来。
他在南京时候,就经常听说西缉事厂近几年风头正猛,大有赶超东厂与锦衣卫形势。本来东厂存在就已经够让人头疼,又加设个西厂,压制得京城百姓和*员时时小心事事谨慎,有几名激烈反对西厂建立*员甚至被罗织罪名抓进大牢,到最后轻则抄家罢官,重则丢性命。
他也曾建议父亲以勋臣之后身份诚恳上书,请求君王停办东西两厂,或者至少也应该削减他们势力,不能纵由这些人狐假虎威,凌虐百姓。然而国公爷却斥责说他实属多事,满朝文武中自然有人会看不过去,何必由他来挑这个头?
“您是怕惹祸上身?好歹咱们祖先也是威风赫赫开国功臣,您怎就变得这样畏首畏尾呢?人人都这样话,那还有谁愿意出来说话?”宿昕曾不满意父亲态度,与之发生争论。
“开国那时候当然得不惜自己小命,成王败寇谁不懂?眼看天下就要到手,谁会胆小如鼠畏葸不前?”国公爷抓起书本就往他头上敲记,“太平时节过好自己日子就行,文死谏武死战,你是想让这国公府不得安生?”
“你就是江怀越?”宿昕横着眼打量对方几眼,不悦又不屑,眼神里却还透着几分怀疑。
“小公爷以为呢?”江怀越微微扬起眉梢,唇边带着似笑非笑之意,镇宁侯站在旁,听到他那语调,看到他那笑意,浑身寒毛直竖。
宿昕冷哼声,低声嘀咕句:“虚有其表而已。”
江怀越装作没听到,慢慢道:“江某前些天奉旨去趟保定,未曾想手下们居然有眼不识泰山,误将小公爷给抓回来,实在是做事鲁莽,还请小公爷见谅。”
“误将抓回?”宿昕双手抱胸,副看穿真相神情,“说你就别假惺惺,谁还不知道在京城内你们厂卫横行无忌,只要是看到或者听到谁对朝政有所议论,哪怕是讲得在理,也照抓不误。这些天可没少看到其他人也被逮进来,边上几个牢房关押不都是这样读书人吗?”
宿昕为之郁闷,他这个老爹,以前是嫌弃他没有头悬梁锥刺股苦学精神,从小就灌输大堆古人如何发愤图强尽忠为国大道理,说那些事迹
江怀越平静道:“小公爷您也说,不仅是们西缉事厂,还有东厂和锦衣卫俱有这样职责,可见这些事情并非都是们几个管事自作主张,若万岁不允许,们这些底下人又怎会大动干戈呢?”
“万岁还不是听信你们这几个人花言巧语?”宿昕冷哂,“朝中自有六部和内阁各司其职,你们这些人本来只该负责护卫伺候,却越俎代庖,甚至凌驾于众*员之上。听说你每到处,当地*员必得跪拜相迎,恐怕内阁首辅外出也不过如此阵仗!”
“那也是他们自发如此,江某从未提出过任何要求。小公爷,江某与您先前素未谋面,您何苦对这些事情耿耿于怀,倒像是你结怨多年般。”
宿昕“哈”声:“你说轻巧,好像是无事生非?”
镇宁侯在边忍不住道:“国公爷让你上京给太后贺寿,可没让你和厂卫们过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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