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？”杨明顺呆滞着抬起头，“您是说小穗
事吗？”
“
是说你。”江怀越低声道，“你与小穗交往，宫中许多人都知道，万岁迟早也会听说那段过去。如今小穗生下皇子，回宫后定然会被晋升为妃嫔，而你……如果还回到宫中，又将如何自处？”
杨明顺嘴唇有些发颤。
“督公，您意思，不能再回去？”
江怀越眼神
冷。“是担心，事关皇家颜面，万岁他，容不得你存在。”
“你……”江怀越还未说出来意，杨明顺已经振作起精神，问道：“宫里怎样
？”
“金贤妃提前生名女婴，但是没活下来。还有她表哥，已经自尽……”江怀越走进屋子，只简单讲些情况，最为机密部分依旧没说出来。杨明顺从他神情与话语里也感觉到丝异样，但他深知，督公决定不说出来事情，是别人想方设法也问不出结果。
他默默地点点头，过片刻，才谨慎地问：“那，万岁已经知道小穗在这里？”
江怀越看着他，缓缓道：“知道。而且，他也知道，孩子事情。”
明明是意料之中事情，可杨明顺听到这里，心口还是像被人狠狠撞击般。他怔怔地站在那里，思绪纷杂如麻，紧紧缠绕不休，让他时间竟不知应该如何开口。
跟他单独说。你也很累，先回屋休息会儿，等下再来找你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相思点点头，忽又扬起眉梢，“大人，你不会等会儿又急匆匆自己走？”
江怀越眼里浮起丝无奈：“怎会？不会再抛下你。”
她疲惫脸上这才显出安稳神情，低声说：“那在自己房间等你。”
*
杨明顺始终都处于浑浑噩噩之中，而今听到这，竟然有点想笑。什时候，他这样个不起眼小内侍，也会被万岁视为眼中钉呢？
“督公，可这样身份，不回宫话，又能去哪里呢？”他用力呼吸着寒凉空气，
江怀越坐在窗边，微微侧过脸，望向透着光亮窗纸，“明顺，万岁下令，要将小穗母子带回宫。等到早朝散后，迎接她们车队，就会到来。”
钝痛感觉从心口穿过，杨明顺呆立不动，脸上带着勉强笑意。“怎，就要走？”
“昨夜好几位大臣都在此作为见证，今日早朝时，必定有人问及。万岁也不可能隐瞒此事，既然小穗生下是皇子，那自然应该要回到宫里。”江怀越顿顿，“你放心，余公公都准备好，侍奉她人很可靠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杨明顺哑着声音应下，目光落在地上。
屋内阵沉默，江怀越蹙着眉，过好会儿，才道：“明顺，有件事，想知道你想法。”
暂别之后，江怀越随即出这个院子。沿着青石小径没走多远，前方便是另个小小院落。看那样子，平素是闲置客房，院子里安安静静，要不是相思告诉他杨明顺可能会在这里，江怀越根本不会留意这样个偏僻地方。
他走到屋门口，试探着敲敲门扉，里面却并无点声音。
江怀越正打算出去另寻，转身才走几步，却又听得后方传来门扉开启声。
“督公。”
江怀越回过身，见杨明顺站在门内，脸色微白，双眼都有些浮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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