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、不会吧,看着也不是很娘们兮兮啊……”
说归说,众人都有些紧张起来。
此时楼梯上脚步声起,江怀越携着相思缓缓走下。那群外乡茶客既想看,又不敢看,个个假装喝茶,眼光乱瞟。
相思不知刚才发生什,只是向江怀越道:“但愿不是魏县酒馆有事,只是带着两个孩子来看看。本来还打算今年去把他们大家子都接来京城玩呢……”
江怀越边听着,边又扫视那群茶客,这霜雪般眼神横扫过去,众人当即浑身不适,大气都不敢喘息。
“哼,你们不知道,京城里连话都不能乱说!上回堂弟在个不起眼小酒楼就骂几句厂卫无法无天,结果当场就被人给按倒在地抓进西厂大牢!足足关三个月才给放出来!人都折腾得不成样子!你们几个平时最喜欢喝酒闲谈,以后可得闭紧嘴巴!”
“怎呢?难道们进京城,吃饭喝酒都不能随意说话?那岂不是要闷坏?”
“要不咱们说话小点声,还有,进饭馆酒楼时候,多看看周围有没有像是东厂西厂人……”
“那还能看得出?你难道见过太监长什模样?青面獠牙还是三只眼睛?”
江怀越慢慢走过这群外乡商人身边,其中人正在认认真真地给同伴们说道:“那还能看不出吗?不长胡子,讲话声音也不像男人,阴森森娘兮兮,反正就跟们不样呗!等会儿进城都给提防点!”
他腰间,扬起脸道:“你怕中邪,是不是?”
江怀越这才道:“能说出这样话,看来你还没事。”
她哼声,将他拉到旁边,自己坐在他腿上,搂着他颈道:“有这样位鬼神莫近丈夫在身边,还会中什邪呀?你倒说说,哪个不要命敢近身?”
他低下头,在她锁骨边无声地笑。
*
“出门在外,还是少发议论为好。”他在走过那桌人时候,轻描淡写抛下句。
相思纳罕地看看他:“你跟谁说话呢?”
他笑笑:“没有谁啊,自言自语。”
“什呀?!你是不是还在取笑?跟你说,之前在
门外马车停下来,车夫摘下斗笠,向江怀越道:“大人,马车换好。还有,家门口来个老妇人,带着两个半大男孩儿,打听鸣玉街江府,那小孩儿手里,还拿着块玉佩,说是您给。您要不要回去看看?”
江怀越微微怔,旋即明白,点头道:“你把车门上雨水擦擦,去找夫人下来。”
说罢,将茶钱给掌柜之后,转身又朝楼梯走去。
他再次走过那群人时候,有意无意瞥他们眼。
那几个生意人愣住,不约而同也注视着他,见他走上楼去之后,其中人忽悚然道:“怎瞧着这个人跟李大哥说有几分相近呢……”
雨还未止,楼下又来客人,喧哗谈笑正热闹。相思伏在窗前,望到辆马车向这边而来,便指给江怀越看。
“下去看看。”他带上门,独自下楼。
行至楼梯口,便听大堂内茶客们正操着外地口音高谈阔论。
“哥几个,等会儿进城可得小心,听说京城里规矩多,龙蛇混杂,别生意没做到,先着道。”
“怕什,咱们都是正经人,难道还会惹祸上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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