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萨忙深吸口气,这回更模仿那黑暗之神声音,用力吹出声能碎裂人心怪叫。
口气用尽,声音停止,外面传来阵惊慌而小心声响,那些人纷纷跳下树,起慌忙离开……
那群人走到棚子下,停住脚。接着,棚子底板发出咚咚声,那些人在用长矛戳打。很快,棚子外树枝发出响动,那些人爬上树,板壁也随即响起咚咚声,板壁外面涂干泥啪啦啦掉落。幸而板壁扎得密实,没有被戳穿。
萨萨忙取出袋子里绳刀,索索和乌拉也各自抽出骨刀。
棚子忽然开始晃动,那些人用手推摇、用身体撞击。棚子剧烈摇颤,发出刺耳咯吱声。
小丫丫吓得哭起来,乌拉忙用手捂住她嘴。哭声仍然传出去,棚子晃得更加剧烈,并开始倾斜。阵震耳巨响,棚子侧翻过去。萨萨她们全都滑撞向板壁。
好在棚子边角有皮绳牵拽,没有坠落,卡在树枝间。外面那些人仍在继续推摇,棚子随时会被摇垮。
她们同吃同住,再也没有谁在棚子里排泄,这个住所时常保持得很清洁。她们还把塔奇果果壳挂在板壁上,让它清香充满小棚子。
食物吃完后,乌拉和索索都争着去寻捕,不让萨萨出去。萨萨怕辜负她们好意,坐享几次后,才提出三个人轮流寻食。乌拉和索索原先不愿意,萨萨坚持不让,她们才答应。
外面安静时,萨萨带着她们起去溪水里洗浴。她们从来没有感受过把身体洗干净清爽,很快便迷上洗浴。
萨萨还替她们把头发编起来,缝制漂亮兽皮衣,让她们学会享受美。
无事时,萨萨取出那根蚀孔细骨。她想,既然风能吹出呜呜声,嘴里气息应该也可以。她便试着吹那根细骨,果然也吹出呜呜声。
萨萨吃力地爬到门边,解开绳扣,想冲出去引开那些人。门却被外面树枝卡住,推不开。
萨萨忽然想到呜呜。
刚开始练习时,由于还不懂得气息控制,她吹出种极其刺耳声音,几乎像那个黑暗之神粗粝吼叫,当时吓得丫丫顿时哭起来。
萨萨忙撑住身子,抽出呜呜,用力吹出声怪响。虽然小棚子在剧烈震响,这声音仍像尖锐骨刀,钻破耳孔,穿透板壁。
四周忽然静下来,连小丫丫都停止哭声。
开始时,声音很刺耳。但渐渐地,她学会控制气息长短强弱,发出声音越来越悦耳。而且,手指分别按住那几个蚀孔,声音会随之变化。
她不断尝试,反复练习,居然渐渐能把那首黑森林歌吹出来。这声音比人声更动听,像风吹过林梢、溪水流过森林。
吹响时,不但乌拉和索索爱听,连小丫丫也会安静下来,睁大明亮眼睛,嘴角露出纯真笑,她还把这根细骨称作“呜呜”。
但是,呜呜不只带来沉醉,也引来危险。
有次,萨萨又吹起呜呜,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,她急忙停住,侧耳静听,不是个人,而是群人,脚步声十分齐整,让她顿时想起那群疤眼盲人。她忙快速到门边,拴紧门上绳扣。乌拉也忙抱紧小丫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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