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地清明,道君神圣。”
“哦……”赵不尤听后仍不言语,默默沉思。
“赵将军,您先过去,家大人命去城里找人手——”
赵不尤和墨儿路来到虹桥边,沿途街边人们纷乱无比。有大呼小叫,有交头接耳,乱哄哄中,断续听到些言语:“眼睁睁瞧着,那船就没!”“神仙降世,天降祥瑞!”“天地清明,道君神圣。说不就是当今赵官家?”“如今这世道哪里清明?分明是反话!”“都三月天,哪里有鲜梅花?”
两人路听着,刚要上桥,赵不尤无意间扭头,看见桥东头茶棚下坐着个人,圆脸、大眼、厚嘴唇,认得是枢密院北面房令史李俨。李俨正闪着大眼,微弯着腰,赔笑说着什。再看,他对面上首坐着个中年浓须男子,身穿便服,不认得。那浓须男子听李俨说完,点头笑着高声说句“不亦乐乎!”虽然隔段距离,旁边又人声混杂,赵不尤仍听到那四个字说得语调有些怪,不像汉地声调,似乎是高丽人学说汉话。再想,高丽使者如今由枢密院北面房接引款待。那短髯男子应是高丽使者,李俨恐怕是陪他来游赏清明河景。
广,能射箭入石;今日不尤神射,不亚李广,乃大宋赵家飞将军。”并当即封他为宁远将军,虽然只是虚衔,但宗族及朝中人从此都尊称赵不尤为“赵将军”。
“老顾现在哪里?”赵不尤问道。
“汴河北岸,虹桥西头,老乐清茶坊那边。”
“正巧要去那里,究竟发生什?”
“说出来您定不信,只客船,两岸数百人盯着,凭空就没!”
赵不尤没有多想,举步上桥。桥上仍有不少人,三五聚在起,也在指点谈论,都兴致高涨,眼睛放光。只有人,身穿灰袍,背着个木箱,独立在右手桥栏边,低着头,扳着指头,像是在算什。赵不尤认出来,是故友张择端,翰林图画院画待诏。
此刻,张择端站在桥栏边,时闭眼,嘴中碎念不已,时又睁眼,左望右望,忽而又急转过身,朝左边跑过来,距赵不尤只有几步远,却视而不见,跑到左桥栏边,又指指点点,念念叨叨:“货船五只、大四小、客船三只……不对,还有只货船,方才在桥这边,已经穿过桥到下游……”赵不尤顿时明白,他是在打腹稿,恐怕是想把方才场大乱画下来。
他知道这位画痴旦入迷,雷也打不醒他,便没有打招呼,径直走过去。
上到桥顶,赵不尤向西边望去,北岸不远处泊着两只客船,前面那只新船边有几个士兵执械守着,应该便是那里。简庄所约老乐清茶坊就在岸边,
“老顾去那里初查过?”
“查过。顾大人说那样只大船岂能凭空消失,若不是被烧掉,便是沉船。那船消失前,正巧在桥上,亲眼瞧见那船被雾气罩住,并不是着火烟气,而是雾气,还散着木樨香气。那船消失后,水上也不见烧焦木块残片,所以不是烧毁;顾大人又找几个船工,潜到水里去找,也没有发现沉船……”
赵不尤听后并不言语,墨儿则有些吃惊。
万福继续讲道:“客船消失后,又有个白衣道士在水上飘,人都说是神仙。还有幅银帛,写着八个大字……”
“什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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