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繁之所以被称为“剑子”,是因他不但好文,兼爱习武。曾跟位道士学过套清风剑法。赵不尤曾与他过招,他这
“是!”谷二十七忙点头。
顾震忙问:“这说你本该在那只梅船上,现在却到这只船上?”
谷二十七才点点头,没来得及出声,小舱中传来声急叫:“顾大哥!哥哥,你们快来看!”
是墨儿声音,从方才左边那第间小舱中传出。
赵不尤和顾震又起躬身钻进小舱过道,到那舱门前,见墨儿趴蹲在地板上,手里端着那盏油灯,灯影下,方才那个暗舱旁边又露出个方洞。
,简直如同只鬼船。
赵不尤直暗暗盯着谷二十七,从暗舱里爬起来后,他直低着头,又偷偷环窥四周,不停咬着下嘴皮,似乎在探视什;看到地上两个死去船工,他眼中惊疑,却没有出声,双手捏弄着,似乎在犹豫什;带他出去,走进大舱时,见到地上躺那些人,他脚步顿,左右乱瞟,像是在下什决心。
半晌,他才低声喃喃道:“不是……”
古德信在他旁边,忙问:“什?”
谷二十七抬起头,目光发怯,声音提高些:“这不是那只船。”
墨儿回头指着暗舱边缘道:“见木板缝边似乎有血迹,试着推下,果然还有个暗舱,里面也有个人——”他将手中灯盏朝里照去,里面露出穿着双黑毡靴脚,石青色梅纹缎袍,在灯光映照下,泛着幽蓝光泽。由于暗舱小半截伸到床下,舱底那人上半身被床板遮盖,看不到面部。
顾震忙唤两个弓手,将小舱中那两具尸体搬到对面舱室中,腾出空地,又将床板也掀开搬走。墨儿将灯盏照向那人面部,见之下,猛地惊呼起来。赵不尤等两个弓手出来让开,才走进去,墨儿回头望着他,满脸惊异,杂着悲恐。
赵不尤俯身望去,虽然这几年他经惯各色奇诡场面,但看到舱底那张面孔,也不由得震,发出声低咤——那人是“东水八子”中“剑子”郎繁!
郎繁双眼紧闭,面部僵冷,他眉骨、颧骨、鼻梁本就生得高耸,灯影之下,更显得眼窝黝深。加之灯焰摇动,他嘴角阴影也随之游移不定,原本面无表情,看起来神情却似乎在变个不停,忽乐忽忧,忽哀忽惧……
赵不尤忙伸手按住郎繁右手腕去探脉息,然而,触手冰硬,脉息全无,已经死去。他刚要松开郎繁手腕,却见手背上有圈伤痕,抬起来看,是圈牙印,咬得很深,看印痕,应是成年人所咬。再看郎繁左胸口,衣襟上大摊黑影,如墨迹般,伸指蘸,冰凉湿滑。墨儿忙将灯光移过来,暗红湿浸,是血。赵不尤揭开那衣襟,里面是件白绫衫,心口位置道伤口,应是利器刺伤。
古德信又问:“什?”
谷二十七望望船舱四周:“这不是们那只船。”
古德信有些着恼,第三次问道:“你说什?”
谷二十七似乎已经清醒确证,目光镇定起来,声音也提得更高:“家那只船是从应天府来,船主姓梅,船帆上绣朵大梅花,叫‘梅船’,那就是家船主——”他指指地上那个身穿褐色绸衫男子。
众人听都迷惑不解,赵不尤问道:“你们那船上午是否停在虹桥那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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