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只说个姓胡,个姓……对,姓杨,名字也不知道。”
“赁屋都要找保人、签契书,他们没有签?”
“那两人说是替自家主人寻宅子,他家主人挑剔得很,得先住几天试试看,还要找道士相看风水,中意才签约。他们只交五天保银,想着反正宅子空着,就让他们先住住看。清明过后,去寻他们,竟已
赵不尤又谢过老人,牵马走到南街口,果然有间茶坊,旗招上大大个“汪”字。他将马拴在店口木桩上,刚要走进茶坊,无意间扭头,见身后不远处个路人猝然停步,迅即闪到旁边棵粗榆树后,只露出小截身子,穿着石青绸衫。赵不尤心里微有些起疑,正在张望,茶店店主笑着迎上来:“客官喝茶?”
“是来寻个人,蒋经纪。”
“那就是——”店主指指窗边座上个矮胖中年男子,正在和对面个老者下棋。
赵不尤便走进去:“请问你是蒋经纪?”
“是。你是……”蒋经纪拈着棋子抬起头。
“老人家,再请问下,这阵都没有人去过梁侍郎家吗?”
“有倒是有,寒食前几天,蒋经纪带两个人来,那两人住进去,还问过蒋经纪,他说那两人赁那宅子。不过,那两个人看着有些不尴不尬,并没有什家什,只带几条铺盖,才住没几天,就走。”
“哦?他们是哪天离开?”
“似乎是清明前天。”
“他们住在里面时候,有没有其他人去过那宅子?”
人多昏其心,圣贤则去其昏。
——《二程遗书》
赵不尤搭船前往应天府。
章美和郎繁都去应天府,死亡,失踪,而消失梅船也来自应天府。目前疑团重重,必须亲自去查访下。
下船后,随便吃些东西,便租匹马,骑着前往简庄说那个地址——复礼坊朱漆巷。应天府虽不及汴梁繁华,毕竟是大宋南京,也是天下等富庶之地。走半个多时辰,才找到朱漆巷,巷子不宽,不过青石铺路,十分清幽。赵不尤见巷口石墩子上坐着位老者,正在晒太阳,便下马向他打问。
“抱歉,打扰两位。想请问件事。”
“什事?”
“前几日,是否有人经你手租赁梁侍郎家宅子?”
“是。”
“他们是什人?”
“有。前前后后好几个人。”
“有没有个身穿白襕衫,太学生模样年轻男子?”
“几个都是年轻男子,太学生模样倒没见。”
赵不尤想章美或郎繁就算来,穿恐怕也是常服。便又问道:“老人家,那位蒋经纪住在哪里?”
老人指着南边街口:“那里有家汪大郎茶坊,蒋经纪常日在他家混,你过去问便知。”
“梁侍郎家?巷子里面那棵老榆树边就是。不过你不必去,他家没有人。”
“哦?是搬走吗?”
“搬走半年多,全家都回南边家乡去。那院宅子直空着,托给南街蒋经纪替他们典卖,至今还没有合适买主。”
赵不尤望向那棵老榆树,树边那院宅子大门紧闭,门前积着些落叶,果然是许久没人住。他谢过老人,刚要走,但转念想,又回身问道:“老人家是住在这巷子里?”
“是啊,就在梁侍郎家斜对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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