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三人都见过,竟和你是邻居。你们和他家熟吗?”
“他们搬来才年多,并非路人,只是点头之交。”
墨儿听后,又在厨房里四处查看圈,并没看出什来,便向康潜告辞。康潜见他似乎无所获,虽然未说什,眼中却露出些不快。
墨儿心中过意不去,勉强笑着安慰康潜:“那绑匪没得到想要
“这有什呢?咱们两家还分你啊?们也没少吃你家。”
康潜只得接过来:“多谢阿嫂。”
“这位小哥没见过,他是?”妇人望着墨儿。
“哦,他姓赵——有个古董柜子要卖给,看看这门够不够宽,能不能搬进来。”
墨儿最不善说谎,正不知该怎遮掩,听康潜替他掩过,暗暗松口气。
丈河,离河只有十几步,河上有几只漕船在缓缓行驶,济郓带京东路粮斛是由这条水路入京。墨儿向两边望望,这排房舍都向河开着后门,方便洗衣泼水。
绑匪劫康潜妻儿,可以从这里乘船逃走。不过,两边都有邻舍,白天河上都是往来船只,只要康潜妻儿稍作挣扎喊叫,就会被人发觉。绑匪是如何无声无息劫走那母子?
他回身查看门框、门枢,也都结实完好。他让康潜从里面闩住门,自己从外面推,只微微翕动,绝对推不开。他又弯下腰细看门闩处门缝,般窃贼可以用薄刃从这缝里插进去,点点拨开门闩。不过刀尖若是拨过门闩,必定会在两边木头上留下印痕。他让康潜打开门,凑近细看门板侧面,门闩那个位置并没有印痕。看来绑匪并没有用刀拨开门闩,那他是如何进去?
更奇是,那天康潜进来时,门是从里面闩上。看来,绑匪挟持着那对母子,并没有从后门出去,那他是如何离开?
比起那香袋隔空取物,这更加难上几倍,是带人穿墙神迹。
“哦,那你们忙。”妇人转身走进右边隔壁那扇门。
墨儿随着康潜也走进屋里,关好门,才问道:“正要问左右邻舍,刚才那位是?”
康潜将碗放到灶台上:“是隔壁武家大嫂朱氏。们已做十几年邻居,他家有三兄弟,长兄叫武翔,在礼部任个散职,因喜好古物,常来这里坐坐;二弟叫武翱,几年前和家弟弟康游同在西边戍守,前年和西夏作战时阵亡,他妻子柳氏和家那位甚是亲密,那天约着烧香,就是她;三弟叫武翘,是个太学生。”
“左边邻居呢?”
“左边房主姓李,不过房子租给别人,现住姓彭,也是三兄弟,老大是影戏社彭影儿,老二是茶坊里说书彭嘴儿,老三原是个太医生,不过太医学罢后,只在街上卖些散药针剂,人都叫他彭针儿。”
“大郎……”
墨儿正想得出神,旁边响起个妇人声音。扭头看,是个五十来岁妇人,面容慈和,衣着整洁,双手里端着个青瓷大碗,上面扣着个白碟,透出些油香气来。
康潜走出后门,硬挤出些笑,问声:“武家阿嫂。”
“春惜妹子还没回来呢?落下你个人,这几天恐怕连顿热汤热饭都没吃着吧,有人给你武大哥送两只兔子,刚烧好,给你端碗来,你好下酒。”那妇人将手里大碗递给康潜。
“这如何使得?”康潜忙连声推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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