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针儿还未走到自家后门,就朝里喊道:“嫂嫂,家里来客!”
墨儿微有些诧异,觉得彭针儿像是在特地报信样,不过他装作不知,跟着彭针儿走过去。
彭针儿走到门边,却没有进去,俯下身摸着门板自言自语道:“这门板裂口已经这大,门轴也快朽,得换。”说阵才直起身推开门,墨儿越发觉得彭针儿是在有意拖延什,彭针儿却露出在街头哄人买药笑容,“赵公子请进——”
彭家屋里格局和康潜家样,后边是厨房,也套间小卧房,应该是彭针儿在住;中间个
“这个好办,们这就去说明——”
墨儿随着顾震回到康潜家后门边,顾震对门外诸人大声道:“康潜之死还有些缘故未明,已委托这位赵公子继续查证,你们不得推诿避逃!”
诸人都望向墨儿,这时康游已停止哭声,也转过身睁着哭红眼望过来。
墨儿之前只是受尹氏私托查这案子,这时当着众人被正式授权,才真正感到责任在身,不容他再犹豫推脱。
于是他鼓起勇气,叉手正声道:“还望各位能多多关照,赵墨儿先行谢过。”
,几步奔进门里,扑到康潜尸身上哭起来——
墨儿忙问身边朱氏,朱氏抹着泪道:“这是康家二郎。”
康潜、康游两兄弟五官虽然相似,但康游生得十分壮实,看便是个武人出身。他是开封县尉,不知为何这样衣衫脏破、满脸泥垢。看着康游这样个粗猛汉子哭得如此伤恸,墨儿心中越发愧疚难当,呆立在边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墨儿走到顾震身旁,放低声音道:“顾大哥,请到边说话。”
两人走到五丈河边,墨儿才低声把事情详细经过讲遍,顾震听之后,皱皱眉:“还道这个康潜既然是自己醉死,这里也就没事,谁承想里面还有这多原委,你既然已经查到这个地步,就拜托你继续查下去,若有需要哥哥处,尽管说!”
顾震又诫斥众人几句,这才带着万福和姚禾先走。
墨儿回身先望向彭针儿:“彭三哥,能否问你些事情?”
“?”彭针儿尖瘦脸上露出诧异,双细眼游闪不停,“有什事赵公子就问吧。”
“这里不太方便,能否去你家里?”
“家里?”彭针儿目光忽地霎,不过随即笑起来,“好啊,请随来。”
墨儿却已毫无信心,沮丧道:“已经害死康潜先生,再不能查。”
顾震忙劝道:“莫乱说,是他自家心气窄,想不开,与你何干?眼下这桩案子,前前后后、里里外外只有你最熟悉,何况你跟着你哥哥查办过许多疑案,另找个人来查探,又得从头摸索,而且也未必及得上你。你莫胡思乱想,更不要怪罪自己。若你真不成,也不会把这事托付给你。”
墨儿虽然沮丧,但心底里其实始终难弃,听顾震这讲,便点点头。
顾震笑着拍拍他肩:“这才对嘛。这案子眼下你怎看?”
墨儿略想想,才慢慢道:“康潜妻儿仍在绑匪手里,安危难料,这背后藏些什,还不知道。和哥哥商讨过,绑匪应该就是康潜左邻右舍。事情到这个地步,恐怕再不能暗查。得请顾大哥给他们明示下,才好名正言顺地去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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