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吴指着那只船道:“他们母子就住在这条船上。”
墨儿透过扇半掩窗户朝里望去,里面有张宽大床榻,上面被褥铺叠得整齐,旁边小桌上只水瓶,只茶盏,盏里还有些残茶。
“估计他们母子是从那里逃走——”老吴边走边指着前面那堵围墙,“船坞里除船,并没有什贵重物件,不需要防盗,除,也没有其他看守人,只起这圈矮墙。不过,上午来查时,发现这些印子,原先并没有。”
来到那堵墙下,墨儿顺着老吴所指望去,见那墙最多只有八九尺高,从墙头到墙根有些印迹,似乎是脚蹬踏出来,再看墙头,有粗绳勒深痕,这些痕迹显然是新留。
墨儿仔细看过后,才道:“应该是墙外有人接应,抛进绳子,康大嫂攀着那绳子爬出去。”
武翔听到,忙几步走到近前,急急问道:“老吴,怎回事?”
老吴苦着脸道:“这几天每到饭时,她母子都是下船到这里来吃,可今天上午那浑家煮好饭,等半天不见他们来,就去唤,却不见他们母子,在船坞里找遍,也没找到。”
武翘道:“昨晚来,他们还在啊!”
老吴道:“你走后,们吃过晚饭,他们娘俩还在这里坐阵,说会儿话,才回到船上去,晚上睡之前,见船上灯还亮着。”
墨儿在边听,心顿时又沉黯下来,再看身边康游,更是满脸忧急。
中刚则足以立事业、处患难,若用于他,反为邪恶。
——邵雍
武翘引着墨儿、武翔、康游去接春惜母子。
墨儿听武翔讲述原委,原来武家兄弟也并不清楚梅船来历,不知道什人在幕后胁迫,为何要去杀船上紫衣客,更不知道郎繁为何而死。不过,至少找到春惜母子下落。自从接手这案子以来,他这才稍有些收获与欣慰。
五丈河船坞离小横桥不远,在五丈河边人工开出大片湖湾,用来停泊官府用船。湾口架着座高大水门,两扇木栏门紧关着。船监住在水门边几间房舍中。
武翘道:“康大嫂来这里,并没有外人知道,怎可能有人接应?”
“这个暂时还不知道。不过,要想偷偷出去,必定是如此。”
“栋儿只有四五岁大,怎能爬上去?”武翘又问。
“你看这里——”墨儿指着墙上绳印两边两小处印迹,“这墙不高,栋儿应该是被她母亲举着,离墙顶只有两三尺,而后抓着绳子就能爬上去,这两边两个小印子应该是栋儿蹬出来。墙外有人,栋儿跳下去就能接住。”
武翘又问:“他们母子能到哪里去呢?”
老吴道:“恐怕是逃。”
武翘道:“他们没有逃道理啊。”
“你们随来——”
老吴引着四人进屋,那屋子有道后门,通往船坞里边。大片水湾中泊着几十只船,大大小小,纵横排列着。他们走到只中型游船前,船身横着,条木板斜搭在船前艄板上。
武翘走在前面,来到那排房舍头间,门开着,武翘唤道:“吴大哥!”
位五十来岁身穿公服矮瘦男子迎出来,神色有些异常:“武兄弟?正要找人去唤你!”
“哦?吴大哥,出什事?”
“那对母子不见!”
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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