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儿抬头问康游:“康大嫂姓竺?”
康游点点头,走过来要过那张纸,读完后也是脸惊愕。
墨儿慢慢道:“看来此人不但劫走康大嫂母子,也是之前偷换香袋里东西那人。”
康游问道:“既然他偷走香袋里东西,那里面有颗药丸,当时用刀割开道
武翔瞪着弟弟武翘,恨恨骂道:“你……”痛急之下,竟找不到词语。
康游却顾不得去怨责谁,满脸忧急,闷头蹲在地上。
墨儿本也沮丧之极,见他们如此躁乱,知道自己有责在身,不能也和他们样,忙沉沉气,细细想想,才问道:“康二哥,康大嫂会不会去娘家?”
康游摇头道:“嫂嫂娘家家境不好,她双亲在京城营生艰难,但在登州家乡还有些地,年初就回登州去。”
“她在汴梁有没有其他亲近人家?”
康游在旁低声道:“栋儿爱跑跳,这个做得到。但家嫂嫂为何要逃走?”
墨儿强压住沮丧,转身问老吴:“吴大哥,这几天有没有其他人来见到过他们母子?”
“没有。这里只有和浑家两个人。寒食、清明用过些船,不过都预先让他们母子藏好,来取船人划船就走,并没有人见到他们母子。”
墨儿又问:“昨晚吃饭时,他们母子有没有什异常?”
“也没发觉。吃过饭,康家大嫂和那浑家起收拾洗刷,两人又说阵子,天黑下来才回船上去。栋儿就在后门边玩耍,也和前几天样。”
“只有个族兄,似乎并不亲近。除此之外,再没有。”
几个人全都沉默起来。
这时,武翔妻子朱氏急慌慌走进来,手里拿着张纸,几步赶到武翔身边,将纸递给他:“又是封密信,不知什时候从咱家后门缝里塞进来——”
武翔慌忙看过,脸色大变,随手递给墨儿,墨儿接过看,信上写着:
明日将银百两放于来船木桌上,换竺春惜母子及香袋之物。
墨儿原以为终于找到春惜母子下落,谁知道这对母子竟然趁夜逃走。
看守船坞老吴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,再看墙上印迹,春惜母子似乎是主动逃走。春惜母子为何要逃走?墙外接应他们又是谁?难道春惜听到丈夫死讯,赶回家去?即便如此,也没有不告而别、偷偷逃走道理。
墨儿和康游及武家兄弟都心存线期望,匆忙赶回小横桥,然而到看,古董店门从外面锁着,诸人还不死心,开门进去后,才确信春惜母子并没有回来。
四个人面面相觑,都有些茫然失措。尤其是武翘,他虽然承认自己造出绑架春惜母子假象,逼迫康氏兄弟上梅船杀人,但这既是为长兄武翔免祸,又是给次兄武翱报仇,因此起初他并没有多少愧疚,这时才开始悔惧起来,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其他三人。
那天用船将春惜母子偷偷送到船坞后,他怕泄露行踪,直没有去船坞看视。昨天康潜死后,二嫂柳氏托人到太学外舍给他送信,他才告假回来,去趟船坞,本想将康潜死讯告知春惜,但话临要出口,想起自己和二嫂费这许多气力,却至今未拿到密信上要挟东西,春惜母子旦回去,就前功尽弃。因此,他忍住没说,没想到当晚春惜母子就逃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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