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事要紧，你赶紧去吧！”
“好！”姚禾刚走
两步，忽又回身说，“若完得早，
去池姑娘家寻你们。”
瓣儿笑着点点头，目送姚禾走远，才独自沿着护龙河，经过烂柯寺，去寻池家。远远就见池已经候在路边，迎上来牵住瓣儿
手：“姚禾没来吗？”
“他有公事要办。”
两人手牵着手
起进院子。院子很小，却清扫得很干净，个老者站在正屋檐下，清瘦修挺，布衣整洁。
瓣儿见他满脸愧疚，倒不知该如何开解，侯伦这样个谨懦人，不会有多少朋友，心底恐怕极珍视与董谦友情。
她想再没有什
要问，刚起身准备告辞，忽然想起吴泗所言，忙又问道：“出事前天傍晚，董谦来找过你？”
“嗯，是约他，和他商量第二天与曹喜和好事。”
“他出门时，提个包袱，你见到没有？”
侯伦低头想想，才慢慢道：“没见到，他是空手来。”
“后来你见过曹喜吗？”
“他在狱中时候去探视过两回，出来后，又见次。”
“曹喜酒量如何？”
“们三个里，他酒量最小，最多只能喝半角酒。”
“哦……”姚禾也似乎没有什可问。
吧，他没提起过。”
“他那首词里写有‘青梅竹马’，你们少年时，亲友邻舍里有没有小姑娘常在起玩？”
侯伦拇指痛似乎未消，又伸进嘴里要吸吮，发觉瓣儿和姚禾都盯着自己，忙掣回手，坐正身子，手却不知该往哪里放，就在腿上搓起来：“小姑娘倒是有，不过们般不和她们玩耍。”
“你有姐妹吗？”
“有个妹妹。已经许配人家。”
瓣儿忙道个万福：“封伯伯吧，是赵瓣儿。”
“赵姑娘好！万莫多礼，
两人见问不出什，只好告辞出来。
姚禾送瓣儿回家，路商讨，觉得侯伦应该和此案无关。
到箪瓢巷巷口，两人约好第二天到池家中再议。瓣儿将驴交给姚禾，笑着道声别，走进巷子。临进院门前，扭头望，姚禾仍在巷口望着她，她心里暖，又粲然笑。姚禾望见，也笑。
第二天，瓣儿跟嫂嫂说声，又出门来到东水门外护龙河桥头。只等会儿，就见姚禾提着个木箱走过来。走近后，瓣儿才发觉姚禾脸上带着歉疚。
“今天去不成，汴河北街鱼儿巷发生命案，得去验尸。”
侯伦却咳下，抬头问道：“你只是仵作，为何会问这些事？”
瓣儿忙答道：“这案子开封府已经搁下，是池让们帮忙查这个案子。”
“哦？她？你们查？”侯伦微露出些不屑，但随即闪过。
瓣儿笑笑：“董谦死得不明不白，们只是稍稍尽些心力。”
侯伦点点头，用力搓着腿，低声道：“惭愧，和他是总角之交，都没有尽到朋友之责，你们却能……”
“她和董谦小时候在起玩耍吗？”
“家父家教严，从来不许妹妹和男孩子玩耍。”
“哦……”瓣儿不知道还该问些什。
姚禾接过话头：“那天是你做东道，替他们两个说合。这事跟其他人讲过吗？”
“没有，这种事怎好跟外人讲？不过，那位池姑娘是不是跟别人讲，就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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