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不尤又回到中间小舱,走进右边第间,地板上暗舱板没有合上,黑洞洞像是棺材般,郎繁尸体就是藏在这底下。赵不尤又想起郎繁尸身下面发现那把短剑。凶手正是用郎繁短剑刺死郎繁。郎繁去应天府为何会带着那把短剑?为防身?难道他去之前就已经预感到危险?
赵不尤默想阵,仍想不出什头绪,便走到隔壁那间舱室,进去推开窗户,上下看看窗框,发现墙板用两层木板,外
谢,随即又匆匆往前去。
乙哥这才放心,继续跟在后面。直跟到虹桥边,栾回下到岸边,上只客船。他要搭船走?乙哥犯起愁来,赵不尤说无论到哪里都要死死跟着,若栾回去江南,也要跟到江南?他想起怀中那块官府令牌,有这令牌就不必付船资,正好没去过江南。于是他走到那客船边,船主正在岸上吆喝客人,他走过去取出令牌,偷偷跟船主说:“是官府派遣,要偷偷跟着刚上船那个人。”船主面露难色,却不敢违抗,只得让他上船。
乙哥从没经过这等待遇,心里好不得意,上船钻进大客舱,舱里已经有七八个客人,分别坐在靠窗两条长木凳上,栾回在左手最边上,背转身子望着窗外。乙哥便在右边长木凳空处坐下来,盯看着栾回。
这船是去江宁,船主又招呼几个客人,满员后,随即吆喝船工开船起航。
赵不尤让墨儿远远看着乙哥和武翔,不要太靠近,以免对方察觉。
他自己则骑马,向东来到汴河官船坞,清明发现郎繁及二十四具尸首新客船就停在这船坞里。清明那天没有找见这船船主,船上也不见官府登记船籍时刻写名号。赵不尤和顾震原以为船主找不见自己船,会主动前来认领,但至今不见有人来问过这船。
赵不尤向船坞坞监说明来意,那坞监认得赵不尤,引着赵不尤走进船坞,找见那只客船,自己便回门前去。赵不尤先站在岸上看那船身,清明那天没太细看,今天看来,那船船型修长轻逸,通身漆得明黄,顶篷竹瓴青篾也都簇新,窗檐上挂着红绣帘,应是才造成不久。看便是能工巧艺,花费不少。这样只新船为何找不见船主?
他从右舷后边过廊处上船,扑鼻是新漆味道,那天到处是木樨香气,如今那香气散去,才嗅到这漆气。他先走到船尾后舱,那些尸首早已搬走,舱里空空荡荡,他细细环视圈,并没有看出什。临转身,见顶篷中间木梁上有个滑轮,再低头,窗脚木板上丢团绳索,头拴个吊钩。他略有些纳闷,这滑轮和绳钩自然是用来吊重物,但般都是置于通道口,以便上下搬运货物,这个滑轮却在舱室顶篷中央,没有多大用场。
他默想片刻,想不出什来,便转身回到过廊处,低头看见脚下船板刷着色浅黄明漆,十分清亮。但边缝处露出木纹,可以看出木板比别处要旧些。
走进前面小舱室,过道地板、墙板若仔细看,也都有些旧。赵不尤继续往前慢行慢看,走到大舱中,脚底船板边缝处也能看出有些旧,但墙板则是新。他直走到前梢,这里木板又是全新。看来这船船主更重表面光鲜,或是被造船匠用旧木板刷新漆蒙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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