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身就要走,赵不弃忙止住他:“这件事,乌鹭参与其中,至今都还不明白其中原委,你去报官,证据不足,连朱阁夫妇都未必能法办,何况‘菜花虫’?猜阿慈现在被藏在蔡府里,以蔡家权势和手段,只要听到风声,轻易就能将阿慈转藏到别处,旦藏起来,你这辈子都休想找到阿慈。”
何涣刚提振起来气,顿时又萎下去。
赵不弃笑道:“你莫忧,既然揽这桩事,自然会设法替你救回你那美娇娘。”
池慌慌忙忙去找瓣儿。
昨晚她煮好饭,等着鼓儿封,但天大黑
“什?”
“阿慈。在她家养病,住三个多月,万说出去,会坏阿慈名节。”
“你果然是往情深哪。那阿慈又不是什未嫁处子,何况眼下人还不知在哪里,是生是死都不清楚,你却仍在这里顾及她名节?”赵不弃笑起来。
何涣红脸,但随即正声道:“女子名节不在于她是否出嫁、嫁几次,而在于嫁人,是否心意。阿慈没有答应提亲,是由于还未和丁旦离异。与她虽曾同处室,更曾同床共枕,却如月如水,清清白白,天地可鉴。不管她是生是死,她之清白都得护惜,不能玷污。”
赵不弃笑道:“好好好,你就备好百贯钱,买回阿慈名节。来替你查出阿慈下落。”
面层是新板,里面层是旧板。这船船身比般船要长出许多,中间部位久容易走样,用双层木板,应是为加固。
整个船坞都没有人,船里又片空寂,赵不尤想起这船上那二十四具尸首,背上渗出阵寒意。他从怀里取出个瓷瓶和条纱带,这是从这船上唯活口谷二十七身上搜出来,瓷瓶里装曾是毒药,谷二十七就是喝这毒药才死。他为何要自尽?除郎繁,梅船上那些船工也都是中毒而亡,难道他们也都是自尽身亡?二十几个人为何会起服毒自尽?他们尸体又是如何到这船上来?这根纱带半涂明漆,又是做什用?
赵不弃兴冲冲骑马去找何涣。
开门是老仆人齐全,看着神色不对,接着何涣迎出来,脸上也不自在。
赵不弃笑着问:“你们主仆都苦着脸,又是为哪般?”
何涣又躬身深拜道:“赵兄此恩,如何得报?”
赵不弃摆摆手:“又来。你若再这絮烦,就撂下不管,蹴球去。好,好!来说正事,已经查明白阿慈变身真相。”
“哦?”何涣顿时睁圆眼睛。
赵不弃笑着将前因后果讲遍。
何涣先是张着嘴,呆半晌,而后才喃喃道:“原来如此……原来如此……既然阿慈是被朱阁夫妇掳走,这就去报官!”
何涣道:“刚才来个人——”
“什人?”
“不认得。只说自己姓胡,还说他知道丁旦事,要想不让他乱说话,就给他百贯钱,说没有那多现钱,他却不理,只说三天后来取。”
“这等歪缠货,勒索都这小气,想必是丁旦那晦气汉霉朋烂友,不必理他。你唯短处在杀术士阎奇,这事已经替你开解明白,再没有什可怕。下次他来,你不必见他,只让齐全告诉他,他要说尽管让他去说。”
“倒不是担心自己,是担心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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