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二拐子走到岸边四处望阵,指着斜对岸道:“
“有啊,这几天过节,从早到晚都是雇人。寒食晚上也有十几家雇人力。”
“只问搬货,不是在这岸边给船下货,是去别处,雇十来个。”
“十来个?这倒没有,般人家户雇七八个就算多。”
“多谢齐三哥,改天起喝酒。”
冯赛匆忙告别,驱马过虹桥,来到桥根东头严老儿茶棚,见个三十来岁胖子正起身摸出几文钱付茶钱,是万二拐子。此人也是雇募力夫牙人,和齐老三各占汴河岸。
“们不急,但人命要紧,怕只怕那班匪人起歹意……”正说着,耿五也气喘吁吁地跑回来。崔豪忙问:“如何?”
耿五摇摇头,喘息好阵才说得出话:“没人看见那两顶轿子。”
“嗨!们若连这点事都办不成,往后怎做大事?”
冯赛急急赶到汴河北岸力夫店。
他得尽快证实几件事,头件是找见齐老三。齐老三也是个牙人,专门在汴河北岸帮人雇募力夫,平日就在力夫店吃茶闲坐。冯赛到力夫店看,店里没有齐老三,他忙问店主,单十六说:“齐三哥刚还在这儿,才走,冯二哥你往西街上去看看。”冯赛忙向西边追去,没追多远,果然见齐老三晃着肩膀往鱼儿巷那边走去。
豪迈迈去救助。
不过,他也只是想想而已。这京城,光禁军就好几十万,要作为,也得去别路州。但去哪儿呢?他不知道。只能告诉自己,等这京城待厌,背起行李,叫上兄弟们,随意去个地方,占个山,夺个寨,快活自在过它几年……
他越想越开心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哥,你这是咋?”刘八回来,细眯缝眼儿贼贼瞅着他。
崔豪有些难为情,忙板起脸问道:“冯大倌儿妻儿事查出来?”
冯赛忙过去,问候声,将刚才话又问遍。
万二拐子想想说:“有,是那个姓谭炭商。寒食那晚找到家里,要二十个力夫,天太晚,只给他找见十八个。”
“他们去哪里?”
“这个不清楚。”
“万二哥,你周围瞅瞅,看附近有没有当晚那些力夫。有件事要问问。”
“齐三哥!”
“哦?冯二哥?”
“齐三哥,有件事跟你打问。”
“哦?什事?”
“寒食那天晚上,有没有人跟你寻雇力夫?”
“没呢。冯大倌儿家在甕市子街横巷,那边往常有十几个兄弟在街口寻活儿,今天偏偏是清明,人户出城多,搬抬东西、驾车抬轿活儿多,那些兄弟早全都接到活儿,都出城去,谁都没见冯大倌儿家轿子。”
“那两顶轿子必定是从万胜门出城,万胜门那里你没去打问?”
“万胜门让耿五去。不过也难,今天出城游春人太多,轿子数不过来,谁能在意他家这两顶?”
“难也得打问出来。这京城满街满巷都是狗眼人,只有冯大倌儿,堂堂京城牙绝,名头大似天,可在咱们面前从不拿腔作势,还帮们三个找到这省心活路,这恩咱们定得报!”
“可不是嘛?也是这想,跑这大圈儿,气都快跑断,能说人全都说到。这事没法子急,只能等信儿,明天若还没信儿,咱们再想其他主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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