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赛见他这样,心里阵感激,果然托付对人。他过去下马,装作去看菜蔬,凑近崔豪。
“二哥,那宅子已经翻墙进去探过,里面空,人还没送来。只有个看门老汉,才进去。”崔豪压低声音。
“有劳崔兄弟。今晚得辛苦你们。”
“二哥,你去办你事,这里就放心交给。寻那三个兄弟都会些棍棒。他们若来,绝跑不掉。若不来,明早再去寻几个兄弟来替班,刻都不会漏过。”
“好。就不说‘谢’字!”
“那个姓吴炭商吧,嗯,他刚刚走,那厢车里还有个年轻人,似乎着病,仆人把他扶进祝行首家里去。”
“着病?”
“嗯,走路瘸瘸,头脸瞧着似乎也是肿。”
事情已经打问到,刘八怕泄露机密,没敢再多问。
刚才冯赛交代时说,柳二郎若真被送到祝德实这里,刘八就备办个人三顿饭食,只要管饱就成。这些煎食应该不差,他便又各样要份,糍糕要六个。他见摊主脚边有个小竹篮,便连那竹篮和盖布起买下。
赶往北边云骑桥。
他边走边嘲骂,刚才那间茶肆里那盏上品春茶,咕隆喝下,连点草叶子味道都没尝见,远不如力夫店煎粗茶汤,三十文钱都够买条鱼。想到鱼,他立即咽口唾沫。他最爱便是鱼,今天办完事后得放开肚皮整两尾来解馋。
云骑桥离得不远,会儿便跑到。冯赛说祝德实住在桥东头北街,街口上有个煎食摊,他过去向那摊主打问,摊主是个中年汉子,指指斜对面:“那不是祝行首家?第二个门。”
刘八扭头看,扇黑漆大门,只开半边。他回头看那摊子上卖煎食,有糍糕、燠肉、白肠、腰子、鸡皮……他又咽口口水:“没有煎鱼?”
“往常都有,今天不知怎,早去买,走好几处市口,都没见鱼卖。”
耿五发现草丛中煤渣后,便顺着那些煤渣往路上找去。
护龙河岸上大道对面有条纵道,是
冯赛路快马,急急赶到朱家桥南斜街。
刚才从清赏院厨妇嘴里,证实第三条猜测,也是他最怕条。骑在马上,他心里阵阵发冷。自幼及长,从没有这怕过。
刚走半,他见前面棵大槐树下蹲着个人,身边横着条扁担,是他在力夫店后面问过话那个刘石头。
刘石头也眼看到冯赛,朝他偷偷笑,神色略有些发紧。冯赛顿时明白,刘石头是崔豪找来帮手。既然刘石头还在这里守着,那就还没来。冯赛先松口气,但随即又开始担忧,怕自己推测错。
他朝刘石头微微点点头,没有答话,径直驱马穿出南斜街,眼就看到那三棵高高柿子树。来到街口,扭头,见崔豪蹲在街角,身前不知从哪里弄来两个竹筐,筐里装着些萝卜青菜,装成个挑担卖菜。
“哦,那就煎两截白肠、两块燠肉……”那摊主忙活时,他坐在木凳上随口打问,“今天你直在这里?”
“没有,才来会儿,是来赶趁夜市,这两天过节,才来得早些。”
“你有没有看见辆厢车停到祝行首门前?”
“有两三辆呢。”
“有没有辆车,旁边还跟着个骑马,也是个大炭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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