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里炭能保证送
“祝伯,宫里炭今晚就能运过去。”
“哦?”祝德实目光闪,果然有些意外,“你找见谭力?”
“没有,此人眼下恐怕很难找见。”
“那些炭是……”
“这事有些绕,时也难说清楚。”
两人随即分手,冯赛驱马赶往云骑桥。
查出炭下落,冯赛心底安稳不少。刚到云骑桥街口,就见刘八坐在个煎食摊上埋头嚼吃。
“冯二哥,”刘八忙丢下手里半根煎白肠,用手背抹掉满嘴油,“已经问明白,全都被二哥说中。这是买好饭食。吃完这点就过去。”
“好!多谢刘八兄弟,你吃饱些。”
五条都已证实,冯赛顿时有些底气,不过也越发觉得这事险恶。
田间土路,很窄,只容辆牛车。路两边都是麦田,才垦种不久,刚刚露些青苗。土路直向东延伸,尽头片柳树,树后隐隐有片庄宅。
耿五便沿着土路继续找,果然,尘土间不断能看见些煤渣。他路找着,走有几百步,来到那片柳树丛,后面果然是大座庄院,煤渣直洒到庄院大门。还没走进,大门内传来阵狗叫。
耿五怕被人发觉,忙躲到柳树丛中,顺着庄院围墙,穿过田地,来到庄院后面,院里狗叫声仍然不断,不过听声音,狗是拴在院门边。他见后墙外也有几棵高柳,便爬上其中最高棵,扒在树杈上向院里张望。
果然,院子中间堆座小山般乌黑石炭。
冯赛又赶到西外城新曹门,到城门外桥上看,耿五还没来。
“那就慢慢说。”祝德实笑下,声气中透出丝失望。
“得赶紧催着把宫里炭运过去,今天恐怕没时间细说。来,除报信,还有件事要求祝伯。”
“什事?”
“那妻弟柳二郎现在祝伯宅里?”
“嗯?哦……是,刚才吴蒙把他送过来。”
他从刘八手中接过食篮,驱马走到祝德实宅门前。门厅深阔,两层琉璃瓦门檐,是官宅模样。祝德实只是个商人,依礼制不能有这等门户,恐怕是沾两个大舅光。冯赛将马拴在门边马柱子上,提着篮子走进去,家仆阿锡见到他,有些惊异,拜问声,忙去里面传报。
祝德实这座宅院在京城只算三等,不过庭院中花木料理得好,进去,就见落日余晖中,几树新花如霞,片古绿葱茏,十分幽静怡心。冯赛刚走到中庭,祝德实披着家居白绢道袍从前堂迎出来:“冯二哥?”
冯赛看他神色温和如常,便也微露出些笑:“祝伯,来跟您说炭船事。”
“好,先进去坐。”
冯赛在客椅上坐下,将食篮放在脚边。祝德实看那篮子眼,微有些纳闷。
他便下马,站在桥边等,这时晚霞渐散、天色将昏,桥上往来人赶着回家,都埋着头走得匆忙。他心里升起阵忧闷,又有些惴惴不安,自己五个疑问已经证实三条,现在就看刘八和耿五。
正在焦忧,忽然见余晖中,个身影沿着护龙河小跑着赶过来,是耿五。
“冯二哥,找见那些炭!就在南边二里地远,个大庄院里。”
“多谢耿兄弟,受累!”
“嘿嘿,这算不得什。这就赶到观桥那边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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