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手有些痒痛,就着灯光瞧,马桶尽都被染红。此事自然非同小可,内府立即率人到净司院子里查办。那三人全都跪地喊冤,班头说定是南班之人嫁祸。南班人立即被尽数叫来盘问,其中独缺个小黄门,名叫邓六。最后在后院井中找见其尸首,被断定为畏罪z.sha。北班人虽免罪,却被逐出皇宫,发配到牢城营。南班之人,细选些转入内苑,杨戬便在其中。
因禅师寻到杨戬当年净司个伙伴,已年过六旬,出宫回乡。他和杨戬、邓六同在拨。祸事发生前晚,他记得邓六和杨戬半夜先后都出去净手。第二天内府来追查时,邓六和杨戬皆不见人,后来杨戬出现于屋角。
因禅师记句疑问:莫非又是杨戬所为?
杨戬去内苑,因送粪水到后苑花圃,遇见位老花匠。老花匠见他懂得用粪施肥,便请求圃监将杨戬转拨到花圃,做他徒弟。
几年后,花圃又发生桩祸事。那老花匠年年为高太后寿诞培植株绿牡丹,那年到太后寿日,圃监清早先查看过那绿牡丹,等太后身边内侍来搬取时,却发觉那株牡丹竟被人割断。花匠时慌怒,去责问圃监,两人争执起来。圃监愤恼至极,将花匠把推倒,撞死在石阶上。圃监因此被判徒刑,发配至陕西。幸而杨戬学种株绿牡丹,因此被升拔为圃监。
因禅师不惮路途遥远,去陕西寻见那圃监。圃监说:自己当年确有些嫉妒那花匠得高太后恩宠,因此时时有意为难,但绝无胆量去割太后牡丹。他那日气恼,是由于另桩事。那时高太后垂帘听政,重用旧党司马光,贬新法派宰相蔡确。蔡确出自安州,游览车盖亭,写下十首绝句。旧党之人捏造其诗深怀怨怒、诋毁太后。蔡确因此又被贬往岭南,不久便患病身亡。那圃监是安州人,车盖亭是安州最负盛名之景,因魏文帝“西北有浮云,亭亭如车盖”诗句得名,相传李白常在此下棋。他将蔡确那十首诗抄在页纸上,夹在本佛经里,无人时偷偷吟咏回,以解思乡之苦。那天,他到处寻不见那张诗纸,却发现那本佛经上留个泥手印。他顿时想到那花匠常日用手扒泥,难得洗手。正在那时,花匠奔进来责问牡丹被割之事,两怒交集,他才失手打死花匠。事后,他才想起来,那花匠字都不识。
因在其后写道:两人相争,杨戬得利……
杨戬自任圃监后,着意留意宫中各位后妃喜好,时常送去各人最爱之花,因而深得哲宗孟皇后欢喜。绍圣三年,孟皇后幼女夭折,其养母近侍为解其悲痛,请尼姑进宫作法祈福。当时有位刘婕妤深得哲宗皇帝宠爱,便借此称孟皇后行巫蛊邪术。宫中兴起大狱,皇后宫女内侍尽都被掠谤逼供,杨戬也牵连其间。随后,孟皇后被废,贬囚瑶华宫,刘婕妤则册立为皇后。
因寻访当年皇后内侍,其中个说,杨戬起先并未牵连进来,是受刘婕妤指使,诬告孟皇后。
不久,哲宗皇帝病崩。哲宗次弟为端王赵佶,此前时常寻机亲附神宗皇后向太后,却因入宫不便,便说动杨戬为其内应,借献花之机,屡进美言。哲宗驾崩,向太后不顾大臣异议,立端王为帝,是为当今官家。杨戬也由此登上青云,时年二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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