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解惑（3 / 10）

李弃东意欲夺钱，却不能

哪方。

据冯赛推测：谭力四人是外乡人，来汴京只有三个多月，急切间难寻可靠之人，他们四个恐怕不会找太多帮手；李弃东生长于汴京，又能铺排这些大阵仗，自己不敢轻易露面，恐怕帮手不少。

上午，跟踪陈三十二两人出现后，崔豪和刘八各自跟个，将才捎信回来说：两人都没寻出背后主使人。

那个闲汉邓油儿应该是在护龙桥头传信给卖饼马大郎。崔豪回来后，见马大郎仍在那里看着摊子，他恐怕也只是传口信，而口信已经传出。

刘八跟是那小厮麦小三。麦小三见陈三十二进那院子后，竟然又过虹桥，去北岸绕圈，而后重又回到这边，沿着河岸四处闲走阵，其间并没和任何人说话。有只货船停到虹桥这头，是给对面温家茶食店运米，那店主寻力夫帮着搬米袋，麦小三便去应工，刘八见，也忙凑进去。搬米袋时，他直紧跟在麦小三后头。麦小三和其他人招呼过几句，但都是寻常说笑，与那钱袋下落全然无干。米袋搬完后，他们几个去领工钱，每个人五十文钱。麦小三却没要钱，反倒从腰袋里又数六十五文钱出来，让店主给他切只蜜烧鸭、大碗软烂爊肉，外加五个羊肉饼，说带回去给老爹老娘吃。包好后，他便提着又往虹桥那头走去。刘八知道麦小三住在北岸赁院农舍里，他有个相识力夫也住那里，便和麦小三搭话，说去寻朋友，跟他路走。麦小三不但没有拒绝，反倒很乐意。两人路说话，途中麦小三并没和外人搭话。到那农舍，他进到自家那小屋子里，欢欢喜喜拿出买那些吃食，高声唤爹娘吃。回头见刘八那朋友并不在，便极力劝刘八起吃饭。刘八趁机进去，蹭着吃些。麦小三家三口闲说许多家常话题，仍丝毫没有提及那钱袋。刘八吃过饭，再不好久坐，只得道谢出来。那时已是傍晚，十千脚店这边，头两个人已经住进后门边那宿房。

而耿五则直守在那街口附近。邓油儿和麦小三离开后，过半晌，又先后有两个人走到这边，眼睛都盯着陈三十二进去那院门。

下午耿五传信给窦六，说其中个很快便离开。此人应该便是上二楼隔间那个，只是耿五没有瞧见。另个则直来来回回，逛到傍晚才不见。自然是和先住进后院宿房两人伙，见那两人住进去后，他才离开。

如此看来，小厮麦小三恐怕是在虹桥北岸兜圈时，将口信传出去。这口信并不长，只需句“十千脚店后门对面那院子”。接他信人定等在虹桥北岸某处。刘八当时跟在后头，麦小三经过接信人时，若是脚不停步，只迅速悄声说出这句话，刘八根本难以觉察。这接信人恐怕正是上二楼隔间那个。这方人手少，估计是谭力方。冯赛猜测这方最先出现，应该是露面最少樊泰。莫非二楼隔间这位便是樊泰？

而另方人手则很多，闲汉邓油儿、卖饼马大郎、下午街口监看那人、住进后门宿房中年汉子和翟秀儿，目前已动用五人，恐怕是李弃东方。

双方之人如今都在后门宿房里监看那院子，都误以为里头陈三十二是对方之人，又都不知院里虚实，皆不敢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