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长清这才放心,自己这边竟没发觉,这方人来得更早。那人坐在二楼隔间里,从后窗正好望见那座院子。竟已守整整下午。
眼下两方人都已到,只是仍无法分辨各自属于
“毒物?”温悦惊唤道,“快把那帕子藏好!瓣儿赶紧把手洗净去,多抹几道肥皂,洗过水倒到后院墙角,墨儿帮着铲些土埋好。”
赵不尤坐在那里,将那小铜碟按回到铜铃中,严丝合缝,且有四个小卡扣,卡得极紧固,哪怕细看,也看不出竟是倒扣上去。而铜铃顶端小铜环中央,有个小孔。看到这小孔,赵不尤心里震,顿时明白几桩命案关窍……
二、两方
周长清在书房里等到天快黑时,主管扈山在外头轻轻敲开门。
“员外,又有人来住店,也执意要后门边那宿房。”
连惊唤:“这梅船案背后究竟是什人?又害几条性命,哪天才能终?”
“下午开封府吏人和仵作姚禾去小横桥查验武翘和彭影儿尸身,武翘和冰库老吏死因相同,都是被毒烟熏死。彭影儿死因正如所推断,是渴饿而亡——”赵不尤发觉瓣儿听到姚禾名字,眼睛亮。今天下午姚禾见到他,神色间也有些赧怯。看来温悦猜对,那姚禾虽只是个仵作,却品行皆优。瓣儿去富贵人家,恐怕受不得那些拘管。若能嫁给姚禾,倒也是桩合她性情心意好姻缘。只是不知姚禾是何心思。
瓣儿忽然问:“哥哥,那铜铃你可带个回来?”
“在袋子里,彭影儿怀中那个铜铃与他死因无关,因此,从开封府吏那里借个。”
瓣儿忙去里屋寻出那个铜铃,又坐到门边小凳上,仔细查看琢磨。铜铃不时发出叮当之声。
“行几人?”
“只有个。年纪二十八九,中等身材,看装束像个经纪,眼神阴秋秋。”
“哦?你们说话时,可避开先前住进来那两人?”“那人说话声量原本便不高,像是怕人听见似。悄声说院里有客人已经安歇,他说话便更轻,先前那两人决计听不见。照着员外吩咐,先拒三道,他仍要住那间,房费加三十文也不惜。便让他住进去。”
“好。后门莫闩,虚掩着。”
“晓得——对,那人进到后院时,窦六正巧出去。窦六偷偷说,这人下午便上到前头二楼隔间,要壶茶,口称在等人,直坐到这会儿,都没见他朋友来。”
赵不尤他们这边才吃完饭,瓣儿忽然跳起来欢叫:“哥哥!看这个!”她手握着铜铃,手拈着个小物件,快步走过来。走近时,赵不尤才看清楚,那小物件是铜铃铃舌,拴在根细绳上。而那根细绳上端则系着个圆底小铜碟。
赵不尤当时也看到这铜碟底面,却没想到它竟是紧扣在铜铃里,能拔下来。
“这铜碟里还有些粉末,刚才拔下来时,撒到手指上。哥哥你闻闻——”瓣儿将手指凑近赵不尤鼻端,赵不尤嗅嗅,隐约丝异香,夹杂有烦恶气息。
墨儿忙也凑过来:“也闻闻。”
“不给你闻。这是查出来——”瓣儿说着抽回手,从袖管里抽出张白绢帕子,将指上那些粉末小心揩到帕子上,“哥哥拿去给姚禾测测,各样毒物他都能认得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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