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不尤则笑望妻子,点点头。
温悦略有些羞赧:“新库官听见那声铃响,应该是邹小凉触动箱子里铜铃。”
“他隔着窗,怎触动?”瓣儿忙问。
“是从武翘那旧邸报想到。武翘急欲查明幕后之人,必会册册细读那些旧邸报,所以才点点吸进毒烟而不觉,凶手计谋也才能得逞。那冰库老吏则不同:、他未必会打开那书箱;二、打开后,也未必会趴在箱边,本本将书搬出来。必得有什引得他必定会打开箱子,并将里头书搬出来。所以,凶手想到用铜铃声来引动。他将燃毒香铜铃藏在书箱最底下,在铜铃顶上拴根细线,打成活结,两头样长。书箱角和窗框角上各刺个针孔,将细线穿到窗外。到深夜,老吏回宿房闩门安歇,凶手再潜回冰库院子,躲在宿房外,扯动细线,拉响铜铃,引那老吏开箱查看,那时箱子里已经充满毒烟,老人体弱,才搬半书出来,还没找见铜铃,便已——”
瓣儿忙质疑:“邹小凉在窗外等老人中毒倒下,便能拉开活结,将细绳扯出来,为何要留到第二天?”
赵不尤摇摇头:“他选左侧,是为弥补桩更要紧疏漏。”
“什疏漏?”瓣儿忙问。
“那声铃响。”
“邹小凉在窗边窥望时,新库官听到那声?”
“嗯。”
个。”
“那个小吏邹小凉?”瓣儿和墨儿起问。
“为何?”
两人都说不出,各自低头寻思。
赵不弃却笑道:“那个窗纸洞?”
赵不弃笑叹道:“那邹小凉必定从没做过这等事,见老吏昏倒,恐怕已吓得没魂儿,慌忙逃走,忘记收回细线。第二天,他才发觉,便去窗户左侧舔破个洞,装作朝里望,用身体遮掩,偷偷抽回那根细线,触动铜铃,发出声响,被那新库官听到……”
二、孔目
冯赛沿着南门大街往东,向榆林巷赶去。
这时天还不算晚,他想去拜访位老吏。这老吏姓孙,是市易务录事孔目官。这几年,冯赛引介商人去市易务贸货贷钱,常与这孙孔目交接。
孙孔目办事极严厉,入账细目丝毫不许错漏,加之脸生得瘦长,说话时面皮丝不动,人都唤他“马脸孔目”。冯赛在他这里向不敢疏忽,唯有次,市易
“万福不是推测,是那老吏还剩丝气,动弹下,碰响铜铃?”
赵不尤摇摇头:“发觉时,那老吏已经僵冷。”
赵不弃三人各自默默寻思,半晌都没人说话。
温悦忽然问:“邹小凉选左侧,莫非是为收根细线?”
“细线?”那三人全都纳闷。
赵不尤笑着点头:“说说看?”
“万福说,邹小凉唤不应老吏,便去窗户左侧舔破个小洞,朝里望。而通常来说,为看清房间里头情形,人都会尽量选窗户中间位置,这样左右两边都好望见。”
赵瓣儿高声接道:“老吏那只书箱就在窗户左边墙角根!邹小凉舔破窗纸前,已经知道老吏死在那里!”
“嗯。若是洞在窗纸中间,则可能瞅见老吏截身子。但洞在窗户左侧,便很难看到左墙角。”
“他选左侧,是为遮掩自己已经知情,怕自己做不像?等撞开门,再和新库官起发觉,便好蒙混?”墨儿问道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