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又说这般见外话,倒叫兄弟冷肚肠。”
冯赛心中感激,歉然笑:“翟秀儿那伙人听说是安乐窝逃军,不好触惹,你赶紧回去放他们吧。”
“嗯。也没如何为难他们。这就回去——”
崔豪离开后,周长清叫人点茶、端些点心上来,笑着说:“先吃些东西,再商议下步——对,有事,颇可玩味。”
“哦?何事?”
汉子尾随而去,他却没有照事先部署,立即让人去将船里两人带回来,而是在窗边继续窥候。后院主管扈山等不得,轻步上楼来问。周长清吩咐他,先莫轻动,让两个护院继续在楼下监视,若有人靠近那船,再迅即出去捉住。扈山领命下去,周长清守在窗边,盯半晌,果然见个人影从桥下通道处暗影里溜出来,轻步走到那只小篷船边探看。
楼下门板声轻响,两条黑影迅即奔出,是客店两个护院。他们冲到岸边,飞快将那人制住。扈山也带几个伙计,随后赶过去,将船舱里两人起带回客店后院。
周长清则仍在窗边窥望。过半晌,阵脚步声从护龙桥那边传来,个人影快步行过来,随后上虹桥,正是之前那瘦长汉子。那汉子刚走到虹桥顶,对面过来几个人。其中个看身形正是先前跑走报信翟秀儿。两下里凑到处,略驻足,便起快步下桥,又往护龙桥方向奔去。周长清忙数数,总共七个人,但未认出其中是否有李弃东。
忧心等候许久,才见崔豪赶来报信:“全都捉住,共六个人,却没见李弃东。里头有个叫翟秀儿,常在这带闲混,跟妖娘子般。知他最爱惜自己面皮,便假意要割破他脸。他哭着招认,是茶奴弟弟柳二郎给他锭大银,说有四个江西人与自己有过节,让他找些帮手,找见这四人藏身处,将他们捆起来,丢到猪圈里,耍弄他们回——”
冯赛听到这里,忙问:“只是耍弄,并没有叫他们杀那四人?”
“当时咱们议定,让弈心藏起那八十万贯便钱,将袋子里换作经卷。可将才崔豪提那袋子过来,打开看,里头并非经卷,而是药书。”
“药书?”
“这些药书上都盖有藏书章,是后街那院主人私章。恐怕是陈三十二,他不识字,猜想那些经卷定值钱,便从那正屋书柜上取些药书,换掉经卷。而后趁们全都忙着留意河岸边那船,溜回那院子,取走那些经卷。”
“哦?陈三十二雇过他两回,都是替客商搬货。头回,是个胭脂水粉商,算工钱时,他只要半钱,另半央求那商人舍他些胭脂水粉,好拿回去给浑家和大女儿。另回是个香料番商,
“也问,他说确没叫他们杀人。他们六个翻墙进来时,也没带刀,只带棍棒和几根绳子,因此才被们轻易捉住。”
“李弃东跟他们起去?”
“他说李弃东在外头等信。们追出去,四下里找遍,也没寻见。”
周长清叹道:“该派人过去相助。”
冯赛摇摇头:“即便派人过去,他定躲在暗影里,听到动静,必定会迅即逃走。还是思谋欠周全,这惊扰,恐怕再难设陷……崔兄弟,实在对不住,让你们白辛劳场。冯赛全记在心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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