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泰听,又惊
冯赛越发吃惊。周长清却似有些不信,满眼疑虑盯着樊泰。
冯赛忙问:“谭力看着那紫衣人?”
“嗯。这向,们三个在处,谭力藏在另处,守着那紫衣人。”
“谭力直藏身在只船上?”冯赛猛然想到,清明那天,谭力便是躲在只船中等候李弃东。这些天,与其去陆上寻找隐蔽之所,不若直躲在那船里,只要不到下关锁头,他可让船来回游动。汴河之上,每天来往船只不断,谁会留意到他?
樊泰点点头:“们可以帮冯相公捉到那*人。”
“是樊泰——”那个中等身材汉子忽然开口,声音有些哑,“们几个做对不住你事,虽说是吃那白脸*人骗,却也是自家失眼、昏头。落到这地步,也是合该。如今做已做,该打该杀,由你,只是,心里吞不下这恨。汪兄弟不顾性命,救们逃出那铜矿,又带们来京城,这三个月里,享尽人间富乐。那柳*人先哄汪兄弟,说谋到官府那些钱,全都拿来救济困穷,汪兄弟信他,们也跟着起信。等得着那百万官贷,柳*人却变脸,将那些钱全都私卷走。汪兄弟寻他算账,却被他害性命……”
樊泰眼圈顿时红,其他两人也起垂下头,朱广拴在柱子后双手更是捏紧拳,骨节咯吱吱响。
冯赛应句:“也要捉他。”
樊泰忙抬起眼:“那*人已取走那些钱,冯相公若想捉他,恐怕不易。们手里却有样要紧物事,他定想拿回去。们能帮冯相公捉他。”
“哦?什物事?”
眼急切,不住点头。
二、兄弟
冯赛随着周长清来到后院角落间僻静空房。
主管扈山打开门锁,冯赛走进去看,里头三人手脚都被捆着,分别拴在两根房柱和条床腿边,谭力不在其中。三人年纪相当,都不到三十。面目寻常,行走街头,恐怕都难以认出。其中个矮壮、个高大魁梧,接近之前听到于富和朱广二人。另个中等身材,恐怕是樊泰。
三人齐扭头瞪向冯赛,眼里都没有惧意,反倒有些嘲愤。冯赛原本是来问罪,看三人这神情,都是市井间热血汉子,并非贪谄怯懦之辈,胸中积恼恨顿时散去许多。
冯赛心头迅即升起丝隐忧:“你们每天在虹桥带会面?”
“嗯,只照面,不说话。”
“昨天也没有说话?”
“昨天说,得到那钱袋消息,便靠近他船边偷偷告诉他。”
冯赛忙说:“能猜到,他也能猜到!你得赶紧带去寻见谭力!谭力听你们说那钱袋之事,定会在附近探看。柳二郎若是猜到,昨夜恐怕已经带人去寻谭力!”
“是个人。”
“什人?”
“冯相公可听说清明那天那只梅船?那船上有个紫衣人——”
“紫衣人?”冯赛大惊。
“清明那天,们帮那*人捉到紫衣人。那*人反复叮嘱,让们看紧。听他那语气,那紫衣人无比紧要,他自然正在四处找寻。”
“你们是于富、朱广和樊泰?”
三人仍瞪着他,都不答言。
“谭力藏在何处,你们自然也绝不肯说?”
三人眼中嘲意更增。
冯赛时间竟不知还能问些什,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三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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