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秦家解库正店,秦广河和绢行行首黄三娘、粮行行首鲍川早已候在楼厅里。三人见冯赛,全都迎出来,又喜又有些疑虑不信。冯赛将袋子解开,取出几叠便钱拿给他们看,三人这才起长舒口气。秦广河说:“们三个已经商议过,剩余二十万贯,三家平摊,起填还。这些钱放在任何地方,都是祸患,车子已经备好,咱们这就去太府寺还掉它。”
三人上辆厢车,那四个壮汉仍护着冯赛,起来到太府寺市易务。那务丞已得秦广河信,冯赛行赶到时,他穿着绿锦公服,正站在厅前台阶上来回踱步、搓手等候。冯赛才下马,刚将钱袋提过去,那务丞已把夺过去,颤着手,急急解开绳子,把抓出两叠,唰唰验过,又抓出几叠,见确为真,这才哈哈怪笑起来,眼里竟笑出泪来。半晌他才发觉自己失态,忙收住狂喜,高声唤来几个文吏,将钱袋提进去清点入账。而后才让冯赛诸人跟他进去,先签过八十万贯缴还文书,接着又与秦广河、黄三娘、鲍川三人签下剩余二十万贯赔补官契,仍由冯赛作牙证。那务丞这回极其小心谨慎,办完这些公文出来,已是下午。
结这桩大事,冯赛浑身轻不少,但心里仍坠着其他忧虑,便别过三位行首,骑马赶往城外箪瓢巷。
他要去向赵不尤打问梅船及紫衣客事。邱迁去应天府查探出来,冯宝穿耳洞,身穿紫衣,上那梅船。清明那天正午,梅船发生
件进来?”
“那两只手臂发现时,血肉鲜红,应是前天才割下。已查问过,之前天,经主和公务未出宫,都厨未带私人物件回来,化主虽带两个木匣回来,但里头是她从州桥丁家素茶店化得素糕。进宫后,她便命手底下两个女童抱着那两个木匣,将素糕分送给方丈、宫监及各位执事。而且,当天下午她又出宫去化募,至今未回。”
瓣儿心中却隐隐动,暗缝原来藏在这里……
二、金妖
冯赛见谭力被杀,出命案,再不能隐瞒,便去厢厅报案。
“又桩?”厢长朱淮山顿时皱起眉,他原本是个日日读《庄子》散淡人,这时在原地转几圈,才想起是要吩咐旁边小吏曾小羊,赶紧去开封府报案。随后叫书吏颜圆去军巡铺请两个禁军,跟着冯赛去十千脚店,将樊泰、于富、朱广三人押到厢厅,锁到后院间空房里。
那三人眼圈都仍在发红,见冯赛要走,起扑通跪下来。樊泰声音越发嘶哑:“冯相公,你定要捉住那个*人,万万不能让他逃!”
冯赛心里也正乱,看三人这样,有些不忍,便答句:“放心,他逃不掉。”
三人听,起连声叩头道谢。冯赛不愿多瞧,忙离开厢厅。
他骑马进东水门,来到香染街口,见街角那个书讼摊空着,并不见赵不尤,便来到旁边秦家解库,四个壮汉手执杆棒守在门边,冯赛知道是秦广河派来保护那八十万贯。他下马进店,找见店主严申,要回那只钱袋,又向他打问讼绝赵不尤。严申说多日未见赵不尤来书讼摊。冯赛又问赵不尤住址,谢过之后,便提着钱袋出来,那四个壮汉忙过来护住。等他上马,四人也立即上马,仍将他护在中间,起进城赶往秦广河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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