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
驱马回到大路上,望着四处升起炊烟,路上尽是匆匆归人,他不由得犯起愁来……
五、伤痕
王小槐不见。
陆青和三奴商议罢,出去唤王小槐时,却不见他人影儿。问那店里伙计仆妇,都说先还瞧着他在花树底下捉虫子,不知何时不见。陆青忙和三奴四处寻圈,清风楼店里店外,人流密杂,到处都不见王小槐踪影。
陆青不禁担忧起来,那假林灵素事,他们当时商议,暂莫说出去。此事背后藏那许多隐情,王小槐是眼下唯见证,那几路人为脱罪,恐怕都在寻王小槐灭口。陆青从未如此愧疚焦忧过,便让三奴先回,自己继续在那四周找寻。直寻到傍晚,都没寻见。
“有五年。”
“这个月他来过没有?”
“他那等人,哪里肯来这里?们连他面都没见过,签租契时,只见过吴管家回。”
“其他人也没来过?”
“没有。夏天收租时,吴管家才派人来。”
门前,又犹豫阵,才抬手去敲门。手还未触到门板,那门竟忽然打开,惊他跳。抬眼瞧,是个中年妇人,那妇人也满眼讶异。
胡小喜忙问:“你住在这里?”
“嗯,你是?”
“是开封府衙吏,来这里查案。你这院里住几个人?”
“只有们夫妻两个,还有个孩儿。丈夫清早割些韭菜,带着孩儿去镇子上卖,还没回来。”
他想,唯愿是自己过虑,王小槐那等机敏,恐怕是逃走。他想起莫裤子和王小槐舅舅,王小槐若逃走,怕是会去寻这两个人。陆青忙去租匹马,先赶到东水门外,到王员外客店打问。那店主说莫裤子先前还住在他家,前两天走。他只得又赶往第二甜水巷春棠院,去寻王小槐舅舅,仍是上回那个小女孩儿开门,说薛仝银子花尽,被妈妈撵走。
陆青越发焦忧,王小槐即便来见这两人,也样没处寻去。
他只得去还马,又到清风楼里问遭,王小槐并没回去。他路寻望,出城回到家中,院门前也不见王小槐。他却仍不死心,进去后将院门虚掩着,点起油灯,坐在檐下等。等得饥火冒起,才想起自己天没有吃饭,便去煮碗面,胡乱吃过后,又继续坐在院里等,等得不觉睡去。半夜凉醒,便留着门,躺到床上去睡。
第二天,他又进城去寻,连寻两天,才不得不死心。王小槐若非被人捉走,便是自家逃走,再不会回来。
傍晚回到家中,他疲然坐到檐下,心里既空又哀,自己不愿出这院门,正是为此。世间诸般牵扯,到头来,只能余此空哀。他不愿再惹世事,关起门,睡起觉来。
“你见过他家个叫阿翠使女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得进去查查。”
那妇人不敢阻拦,胡小喜走进去间间细查,确只是农家房舍,又只有两间卧房,里头陈设也极粗简,阿翠恐怕不会住在这里。
胡小喜只得出来,看日头已经西垂,还有四处要查。若仍是那等空庄院,天黑后,哪怕给百两赏银,他也决计不敢进去查。
“再没其他人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这院子是你们自家?”
“不是,是章员外,四周这些田也是他。们连田带房都租下来。”
“租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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