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见也可,你得告诉,她这伤是从何处得来?”
“这……这万万不能说。”
“好。”陆青转身便走。
“陆先生!若告
陆青等许久,那仆妇才又开门:“陆先生请进。”
陆青跟着她,仍由池中那道木桥,来到厅前。院中那妈妈候在门外,神色委顿,丝毫不见上回那等欢耀。
见到陆青,她忙几步迎上来:“陆先生,您真有祛疤良方?”
陆青点点头,从怀中取出张纸,上头写着方子。这方子是刚才从那老道处讨来。那老道和他师父是旧识,精于医药,尤擅祛疤除痕,脾性却有些吝怪。许多逃军闻名来求他祛除额上刺字,此事传到官府,官府要拿他治罪,他便逃到郊外那小道观,在厨房里做个火工道人,已躲数年。陆青向他讨方子,他百般不肯,陆青要挟说破他身份,他才写这方子。
陆青对那妈妈说:“这方子连军卒刺字都能消去——”
二天上午,他被叩门声敲醒。他不愿理会,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。门外却传来女子唤声,是诗奴庄清素。他犹豫阵,终于还是起身穿衣,出去开门。门外不止诗奴,还有馔奴。
庄清素眼便察觉他神色不对,轻声探问:“陆先生没寻见小槐?”
陆青只点点头,伸手请两人进去。屋里灰积得更多,他便在院里停住脚。庄清素犹豫片刻才启齿:“们来是为花奴——”
吴盐儿忙抢过话头:“舞奴不是头个被请去玉津园,花奴才是头个。七八天前,她被人请去,三天后才回去。她家妈妈立即请大夫去,不知在外头着什病。寻见那大夫,他却毫不肯透露。又设法使钱买通和他娘子往来最密个卖花翠妇人,由那妇人去打探,才探到些口信。花奴浑身都是伤,尤其脸上那道,即便医好,疤痕恐怕也消不去。”
庄清素满眼忧切望过来:“知陆先生远尘隔俗,本不该拿这些事来烦扰清静,只是,撷芳居院门始终关着,那妈妈不让人进去。们能探到,也只有这些。琴奴至今也尚未回去,不知人在哪里。们这些人,虽说身世污贱,可身世并非自家所能拣择,谁人甘愿身陷污泥?谁人不望生而清贵?金玉屋中,未必皆净;黑泥潭里,何曾尽污?这番道理,陆先生自然明白,无须清素赘烦。只求陆先生能略发哀悯,施以援手。”
“可是当年那个卢道人方子?”
“嗯。”
“阿弥陀佛,四处找人打问他下落,却哪里寻去?多谢陆先生,多谢陆先生!”
“方子可以给你,但得见花奴面。”
“她如今那模样,哪里见得人?即便肯,她也绝不肯。”
陆青哪里还能拒得,听后点点头:“会尽力。”
庄清素和吴盐儿忙连声谢过,陆青送二人离开后,也随即锁院门,先赶往固子门外座小道观,去见位老道,而后才又赶到撷芳居。
到那里,见院门果然紧闭。他上前叩门,半晌,才有人开门,却只打开道缝,里头露出张脸,仍是上回那仆妇。仆妇眼认出他,却说:“陆先生请回吧,院里这向都不见客。”
“是来送祛疤药方。”
“哦?”仆妇愣,盯两眼,才说,“陆先生略等等,进去回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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