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北郊集市寻家小客店,那房间又窄又潮,被褥更是臭得熏人,却要三十文钱,碗寡汤素面十文,喂马草料又是十文。晚便花去五十文钱,恨得他虽早早醒来,却仍缩在被窝里赖许久,实在受不得那臭气,才爬起来。他不肯再吃那寡面,牵马到旁边个茶摊上,要碗粉羹,吃两个饼,这才上马去查剩下那几处。
头处仍是个农舍,也是对农家夫妇佃银器章田,这向并没有人去过那里。第二处,是瓜田边间空房,门只用根草绳拴着,他解开进去看,里头并没有人,地上铺着烂草席,角上搭个石头灶坑。地上满是灰尘,连脚印都没有。
他又寻到第三处,是座小庄院,也隐在片林子中,院门挂着锁。胡小喜仍旧翻墙爬进去,
,忙跟出来。那妻子受伤不轻,只勉强拖得动脚步。
梁兴在前头引路,三人走到墙边,梁兴用力将那床帐撕成几条,绑作条长绳,绳头递给楚澜:“拴到阿嫂腰上。”
楚澜刚腾手接过,咚咚几声,几个黑影从墙头跳下。梁兴忙抓起扁担,在膝盖上用力撅,折作两段,迅即将长绳另头拴死在短那截上。他牵着绳子,甩两甩,用力抛,那截扁担飞过墙头,卡到外头那棵树枝杈间。他拽两拽,卡牢实后,忙说:“你赶紧爬上去,再把阿嫂吊上去!”
那几个黑影已经发觉他们,起奔过来。梁兴抓起另半截扁担,快步迎上去。那几人都挥着钢刀,梁兴微俯身,躲过劈面刀,转腕戳,将头个人戳倒在地,顺势拐,敲中第二人膝盖,那人惨叫跌倒。他又抬手横扫,击中第三人左脸,同时抬脚斜蹬,将那人蹬翻在地。第四个急忙舞刀,向他肩头砍来,他扭身避过,反手捣,正捣中那人胁下。那人却只闷哼声,旋即挥刀横砍过来。
梁兴这才看清,他脸上纵横几道疤痕,是那疤脸汉。梁兴不由得笑,你追个月,今日叫你知道自家追是谁。他用那半截扁担隔,那刀砍中扁担,嵌在里头。梁兴左臂趁势疾伸,拳捶向他面门。疤脸汉急忙侧头,拳头仍击中他左颧。他又闷哼声,用力抽回刀,又斜砍过来。梁兴闪身避过,右手翻,扁担砸中他右臂,疤脸汉刀险些脱手,他左臂却拼力拐,撞中梁兴肋骨,气力极大,梁兴不由得也痛叫声,倒退两步。疤脸汉见得手,钢刀连挥,急攻过来。梁兴不敢再大意,边用半截扁担遮挡,边手脚齐施,不断寻机进攻。
那疤脸汉又吃脚两拳,越发恼怒,嘶声吼叫,将那把刀舞得风中乱蓬般。梁兴那半截扁担被连连砍中,终于再难抵挡锋刃,断得只剩半尺不到。梁兴用力甩,掷向疤脸汉面门,趁疤脸汉躲闪之际,腾空飞脚,踢中他胸脯。疤脸汉个趔趄,连退几步,仰天倒在地上。
梁兴并未赶过去,站在原地等他爬起。身后忽然阵轻微响动,他忙要回头,后背却阵刺痛,被利器刺中。他痛叫声,忙要避开,后腰又挨重重脚,背上那利刃抽出去,他也随之栽倒。
他咬牙忍痛,忙要爬起,个人走到他脸前。抬眼看,月光下耸立个僵直身影,冷脸汉……
四、香气
昨天晚上,胡小喜没有回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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