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赛听,忙连声道谢。这是他安排第桩事:先找块旧布,在上头胡乱写个地址,请窦六到李弃东开宝寺后街那旧宅里,趁巷子里无人时,开
“嗯。不过郑居中是秦桧妻子姑父,两人不好离间,只在信中让秦桧极力阿谀蔡京,并隐约提及梅船。见郑居中,也只是叫他放心,与宋齐愈皆不知情,他应该不会再为难宋齐愈。”
“蔡攸父子呢?收到信是给郑居中?说那耳朵和珠子似被蔡家人夺去,正在设法找回?”
“嗯。大致如此。见蔡攸,将罪责全都推给林灵素,香袋则是朱阁不慎落在他家车上。”
“那香袋太烫手,与其被蔡家大对头当作把柄,不如将这祸端转给你!于是,你便讨到那香袋。哈哈!妙绝!蔡京呢?”
“思量番,眼下还不知蔡京为何要暗助高丽使,去梅船杀人割耳,因此,暂未去见他。”
温悦和墨儿也不由得眼露惊叹,却又有些担心。
“先寻小厮将信递进去,而后才求见邓雍进、郑居中和蔡攸。”
“邓雍进用董谦偷换丁旦,他读到是给蔡攸信?”
“嗯,董谦如今心中唯挂念,只有侯琴。邓雍进恐怕正是拿侯琴来要挟董谦,否则董谦岂会去扮那妖道?”
“这条恶狗!”瓣儿恼骂起来。
梅船无关,并未指使古德信去做那些事,收到这信,至多会纳闷,甚而未必能记得这下属——”
“他却心虚生疑,立即派人去周家客店找寻那客人——投粮诱鸟,妙!四方主谋都已查明,哥哥今日去拜会他们?”
“嗯。先写四封信,又去请江渡年,照秦桧笔迹誊抄。”
“秦桧笔迹?你想令四方互斗?”
“不,行此举,为拆穿秦桧;二为制止那四方继续行恶,至少保全宋齐愈和董谦;三则是讨回那个香袋。”
“们这边,虽有三四个紫衣客,看来全都并非真身,不知这真身藏在何处,又是何等来由?这蔡、郑、邓三家搅进战团,又是为哪般?”
“眼下,也只能先戒止住他们,莫要再害人性命。至于那紫衣客,恐怕只有等四绝各自查问清楚,拼到处,才能看清这梅船真相……”
二、生心
第二天早,冯赛才起来,便听到敲门声。
他忙出去开门,是周长清店里那个伙计窦六:“冯相公,那块旧布昨天半夜里被人取走。只是天太黑,没瞧清那人样貌。”
赵不弃忙说:“先莫急着骂,先听哥哥说那信里写什。”
“秦桧在信中询问蔡攸——董谦当如何处置?”
“哈哈!邓雍进看,自然恼怕至极。”
“见到邓雍进后,告诉他,董谦是林灵素指使,与他并无丝毫关联,而且用妖术连杀两人,必判死罪,但若被对头捉去,便是他之罪状。他答应立即去寻董谦,而后交给。唯愿董谦能安然归来。”
“郑居中呢,他信是写给蔡京?”
“哦?如何做到?”
“将信笺调换。”
“调换?”
瓣儿却立即明白:“给蔡京信,装进蔡攸信封里;给蔡攸,又装进邓雍进信封里……让这些人误以为是秦桧自家不慎错封信,意外发觉秦桧竟也给自己对头效力!”
“哈哈,妙!妙!妙!”赵不弃拍起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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