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兴道:“传信时,给各方所传口信不同,第方将这船唤作梅船,第二方便可称作朱家船,第三、第四方再各取名。那些人上船前自然先要问船上人,从他们口中所问,便能分辨各归哪方。”
冯赛接道:“从打问到看,四方人安排舱室各自不同。六间舱室,紫衣客在右边中间那间,他左隔壁是宁妆花和丈夫棺材,右隔壁是船主,正对面则是林灵素和小童,蒋敬和郎繁各在斜对面左右两间。”
顾震忙问:“四个假紫衣客都在右边中间那舱室里?”
赵不尤沉声说:“这倒果真是个难题。四方人自然都在密切监视,旦发觉有两个以上紫衣客,此计便被看破……”
冯赛说:“其中方旦杀劫紫衣客,其他三方也会察觉。”
动有些吃力,问才知,他受伤,且瞧着不轻。梁兴却笑着说不妨事,跟着其他人起走近那梅船。
那天赵不尤来此验证梅船消失之法,叫兵卒将梅船从那游船空壳里拖出来,并没有套回去,梅船顶上无篷,静泊在水面上。
顾震望着那船面纳闷:“辽、西夏、高丽、方腊四方如何得知紫衣客在这梅船上?”
赵不尤答道:“官家派四位重臣,分别设法将紫衣客信息传给这四方之人。高丽使那里,是由蔡京安排李俨去做馆伴,自然是李俨假作无意,让高丽使偷听到紫衣客在应天府上梅船。”
冯赛说:“这边是李邦彦,他知道芳酩院牛妈妈是西夏间谍,特意包占顾盼儿,假意将个密信铜管落在顾盼儿房中,让牛妈妈得知此信,吩咐李弃东设法劫走紫衣客。”
梁兴道:“得让每方都误认为那间舱室里只有个紫衣客,而且只有自己得手。蒋敬这边倒容易,那紫衣客是童贯安插,不必劫夺,清明船到岸后,蒋敬与他起跳到后面钟大眼船上。”
张用说:“辽国是派姜璜诈死,躲在棺材里,夜里爬出来,从隔壁劫走紫衣客。宁妆花对此无所知,姜璜自然用迷烟,先后将宁妆花和隔壁紫衣客何奋迷晕,而后从船舷板爬进隔壁,将何奋拖过来,塞进棺材里,自己随后跳水游上岸。”
冯赛说:“李弃东是买通胡税监,梅船凌晨到税关时,他带人上船查验,进到右中那间舱室,逼迫紫衣客,弟弟冯宝,从窗口跳上对面驶
张用晃着头道:“这里,是那个阿帚装作卖首饰,从赵良嗣府里探到。那赵良嗣原名马植,正是提议海上之盟那辽地汉人。”
梁兴望着陆青说:“这里先还无法猜透,幸而陆先生问到条紧要消息。宋江伙人被招安后,有个叫蒋敬人先去投奔方腊,继而又回到宋江那里。其间恐怕是童贯安排,叫他带紫衣人消息先去方腊那里献功,方腊又派他上到梅船,将紫衣客劫到钟大眼船上。摩尼教为防泄密,那牟清隔着壁板,用毒锥刺死蒋敬。”
顾震仍极纳闷:“辽、西夏、高丽、方腊四方都派人上这梅船,真紫衣客却不在船上,而是在下游另只客船上,由李师师陪着。这梅船上算起来,共有四个假紫衣客,如何让四方之人误以为,自己所杀所捉那个是真紫衣客?”
赵不尤道:“朱勔派六指人朱白河训教宋江诸人,他们必能分辨那四方之人。”
“如何分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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