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择端犹豫片刻,才点点头:“是官家下旨,叫清明正午去画虹桥之景……”
张用又笑道:“他是要记下这经天纬地之奇局。清明那天,他也在虹桥附近?”
“嗯。当时在虹桥上忙着记四周景象,朝西南头望过去时,眼望见官家身穿便服,站在十千脚店楼上窗内张望,他也瞧见。那时才醒悟,那神仙降世是他安排……”
赵不尤忙问:“他身边有何人?”
“宰相王黼、直学士蔡攸和太尉梁师成。除此之外,桥上两岸还有太师蔡京、太傅杨戬、枢密郑居中、太尉高俅、应奉局朱勔、右相李邦彦,他们都身着便服,藏在各处……”
赵不尤道:“他不必断定,只须安排。”
“如何安排?”
“他已知蒋敬到汴京后才下手,西夏人又未上梅船,便只剩两方。他先把何奋放进隔壁这舱室,叫自己兄弟看住外头通道,防止郎繁先进去。等那隔壁姜璜得手后,再放董谦进去,让郎繁动手。郎繁出差错,反被杀死,董谦又跳河逃走。他只能将郎繁尸首藏进暗舱中,继续照计而行,又将冯宝放进去,等西夏人动手——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四、旨意
来那只船。”
赵不尤道:“郎繁是半夜潜入那舱室,去杀董谦,却反被董谦所杀。他尸体被藏到隔壁舱室下面。”
顾震道:“这样说来,前半夜姜璜,后半夜郎繁,凌晨胡税监,天明到岸是蒋敬。起先那舱室中是何奋,他被拖到隔壁后,如何让董谦、冯宝和蒋敬所带那紫衣客先后进到那舱室中,而不被察觉?”
“去瞧瞧!”张用抬腿跳到梅船那船板上,钻进舱室中。半晌,他在右边头间船主那舱室里高声叫唤:“过来瞧!”
诸人挨次跳上船,挤在那舱室门边朝里望去。见那舱底板全都被张用推开,底下露出三个横向暗舱。当时墨儿只发觉靠外边两个,谷二十七在外侧暗舱里,郎繁尸首则藏在中间那个暗舱中,里面个暗舱则空着。
张用笑起来:“哈哈,他们原本是来共赏这盛事奇景,却不想这条妙计糟乱到这般,连那银帛天书也被人篡改。”
这时,看守船坞那老吏引着个人走过来,是张择端。
诸人起回到岸上,和张择端拜问过。
张用笑问:“张待诏,你是否已先知晓,这梅船大局是官家布下?若不然,清明那天正午,你为何偏巧在那虹桥顶上,要画下当时幕?”
张择端听,眼中露惊,面色顿时涨红。
赵不尤温声道:“莫怕,们已解开这局。”
顾震探头问:“另三个紫衣客分别藏在这底下?可是,怎挨个送到隔壁那舱室里?”
张用笑笑,伸出双手,抓住右墙壁板上钉根横木,朝自己怀面用力拉,那壁板竟应手向这边平移过来,他再推,那壁板又向隔壁滑去,直移到隔壁舱室对墙。两间舱室通为间。张用走到那舱室,笑着俯身,轻易便掀起块底板,下面也露出暗舱,和这边相通:“两个舱室,上头、底下,皆可随意往来。”
诸人先是愣,随即不觉笑起来。
赵不尤道:“边上这间是船主所住,那宋江便在这里窥探隔壁。依次将紫衣客送进去。”
顾震又问:“他如何能断定那四方次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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