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,坐竟是整夜。
第二天天亮后,他洗过脸,煮碗面,吃过后,便立即出门,赶往宜春苑。
到苑门前,他让那门吏唤何赛娘出来。那门吏昨天已知他是奉皇命,不敢怠慢,忙快步进去禀报。陆青在苑门外等许久,才见何赛娘大步走出来。陆青见她满脸得胜之笑,方才心安。
“陆先生,你放心吧!昨天那黑熊见,先哇哇乱叫起来,吓得那小内监忙躲出去。过去把扭住那黑熊胳膊,
“好!惹出祸来,你自家承当!”
“自然。”
李彦扭头尖声吩咐:“带她进去见那副使!”
个内监忙引着那女子走进苑门,那女子临进门时,回头挥臂朝陆青笑笑。陆青也抬手回应,心里却多少有些担忧。
那女子是相扑手何赛娘。
陆青下车,见人头戴黑冠,身穿紫锦袍,候在苑门边,是宫中供奉官李彦,身后跟着几个内监。李彦昂着头,满面骄横之色,似乎要用鼻孔里气,将人吹翻。两脚脚尖却不住点动,片刻难耐。等陆青走近,他尖声问:“人带来?”
陆青只点点头,回头朝车上唤道:“何姐姐!”
车上那女子应声,随即跳下车,走过来。
李彦仰头看,顿时尖声问:“这是什?”
陆青微微笑:“官家命料理此事,人自然该由来选送。”
便好。”
“那便告诉她,辽帝在燕京,隔上千里地,她哪里晓得?”
“说得是!竟没想到。多谢张作头!”
赵良嗣乐呵呵走。
阿念把撩起帷纱,瞪大眼:“姑爷,们没死!”
李彦见到枕边血书后,果然不敢再送十二奴去让金副使凌辱,但那金副使日没有妇人服侍,便焦躁难耐,不住催正使进宫去见天子。天子却要等方腊之乱平定后,才能见这金使。
陆青那日离开皇城后,生出个念头,便与赵不尤商议。赵不尤听,先有些愕然:“叫何赛娘去见那金副使?”但他再细想,也点头言道:“那金副使生性蛮野,只知凌虐妇人,恐怕丝毫不通风情、不辨美丑。与其芝兰饲蠢牛,不若以,bao敌,bao,制住他那蛮性。”
陆青跟随赵不尤回家,让温悦请何赛娘来。温悦听此事,连口不答应。何赛娘却立即站起身,挥着臂膀说:“这野狗竟敢欺辱大宋女子,让去好生搓揉搓揉他!”
陆青看着何赛娘进到宜春苑,转过丛牡丹,再瞧不见。他望半晌,并没有和李彦道别,便转身离开。
回到自己那小院中,他心里有些难宁,便抓起扫帚,将屋内院外清扫干净。又打桶水,将桌椅箱柜都擦洗干净。累过场,看着四处重又洁净,心下才稍安,便坐在檐下,望着那梨树出神。
“那金使毕竟是国之使,送这等妇人进去,岂不要笑大宋无人?”
“正是要让他领教大宋有没有人。”
“就是!”身后那女子高声道,“让他好生领教领教大宋女子!”
“你!”
“李供奉,是奉旨送人。”
“嗯!”
三个人又起笑起来……
五、脱臼
陆青坐辆车,来到新宋门外宜春苑。
这宜春苑又称东御园,以繁花佳卉、池沼幽秀著称。每年各苑向宫中进献花卉,宜春苑常为冠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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