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宫《论语》失窃,孔壁《论语》又早已被焚,司马迁没有真本实据,《孔子列传》也就迟迟难以落笔。
柳夫人看丈夫连日闷闷不乐,便劝慰道:“孔子生平履历你是大致知道,何不先勾勒出来?至于孔子言论,当今流传各个版本,想其中虽然可能有错漏之处,但也绝不至于通篇皆假,可以将这些版本互相对照,如果某句话各本都有,这句话应当是真。能用则用,不能用就先空着。”
司马迁点头道:“还是你高明,如今看来,这个法子应该是最好。”
柳夫人笑叹道:“不是高明,而是你太执著。你每个字、每句话都要落到实处才能心安。但你想,自《论语》成书,已近五百年,这五百年间,春秋战国秦汉更迭,战火兵燹、世事纷扰
声。
与此同时,赵王孙那边也传来声惨叫,赵王孙居然也将个刺客砍下马背。
硃安世抽出刀,抬头环视,韩嬉已经奔离几丈远,剩下五名刺客,两名先后冲向赵王孙,名冲向自己,而最后两名则拨转马头,要去追韩嬉。
硃安世见冲向自己那名刺客只隔几步远,便迈步疾奔,迎上去,挥臂斜砍,刀砍中马前腿,那匹马重重栽倒,硃安世又挥刀,刺中落马刺客。随即拔出刀,跃上自己那匹马,喝斥声,阵疾奔,拦住最后两名刺客,连连舞刀,左击右攻,那两名刺客各自挥斧,起夹击。三匹马不断盘旋,急攻十几个回合,硃安世接连几次险些被砍中,却毫无畏惧,边怒喊,边反击,正在酣战,耳边又传来赵王孙声惨叫,分神,左腿被斧头砍中,阵剧痛。硃安世痛叫声,反手刀,也刺中左边那个刺客腹部,接着手腕发力,横着划,将那人肚皮划开,那个刺客惨叫声,跌下马去。硃安世正要高兴,右肩猛地痛,又被砍中,痛彻心扉,刀顿时脱手。
硃安世怒吼声,转身把抓住那人斧柄,用力撞,将那人撞下马去,自己也跟着俯跌下去。两人起坠到地上,硃安世举起拳头阵猛打,那名刺客被他压住,躲闪不开,连中几拳,慌乱中猛地挣,滚到边,硃安世把抢过他斧头,猛力砍,砍中刺客头部,刺客闷哼声,再不动弹。
硃安世嘶吼着向赵王孙望去,赵王孙浑身上下到处是血,和他缠斗那两个刺客,个已经倒在地下,另个则仍在挥斧猛攻,赵王孙气喘吁吁,已经招架不住,不小心,手臂又被砍中,手中剑随之落地。那名刺客挥动斧头,向赵王孙横着砍去,硃安世大叫声“小心!”猛冲过去,但还未赶到,那斧已经砍中赵王孙颈部,赵王孙头栽下马来。
硃安世怒吼声,几步奔到,斧砍中刺客马头,那马狂跳,刺客被甩下来,硃安世边吼边砍,几斧将刺客砍死。再去看赵王孙时,见他躺在黄草地上,颈部道深口,血水汩汩涌出。
“老赵!赵大哥!”硃安世扑过去,跪在赵王孙身边,空张着双手,不知道能做什。
赵王孙满脸血污,挣扎着道:“这些刺客果然不寻常,那孩子值得救……”他想笑笑,却终没能笑出来,喘息阵后,溘然而逝。
东边传来阵密急蹄声,东边八骑苍衣刺客已穿过大路,向这边急急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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