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定是跳进江水里,难道游到对岸去?”
“江水这急,他就是手脚没被锁,也难游过去。”
“那他能去哪里?”
“该不是被江水冲走,淹死?”
“休要罗嗦,仔细查找!”
车。硃安世大喜,低声叫驩儿抓紧,随即挥斧砍断木笼前方木栏,伸出手抓住辔绳,用力荡,大叫声,驱动马车,向前急冲。前面个刺客和士卒正在恶斗,马车奔过,撞开刺客胯下之马,踢翻两个士卒,路向北急冲。奔出几丈远,冲进暗夜之中,硃安世回头看,三个刺客已经逼退士卒,驱马赶来,那校尉也忙高声大叫,命士卒各自上马。
硃安世知道马车跑不快,很快将被追到,绕过段弯路后,用力抽动辔绳,让马跑得更快,随即弃辔绳,回身到木笼后面,抱起驩儿,说声“小心”,纵身跃,跳下马车,滚进路边草丛。这里带都是丈多高陡斜江岸,根本无法停住,两人径直滚向江中,紧急之中,硃安世腾出左手,迅疾抓住把野草,才止住落势。大半个身子已经泡在水中,江水湍急,身子随即被冲斜。
秋草已经枯黄,承受不住两人重量,硃安世忙将驩儿托起来:“抓紧草根!”驩儿忙伸手死死攥紧两把野草,硃安世这才腾出手,换两丛草抓紧,两人紧紧贴在陡坡上。
这时,三个刺客已经追过来,马不停蹄,疾奔而过。很快,校尉率士卒也紧随而至。等追兵全都奔过后,硃安世才小声说:“爬上去。”
两人爬到坡顶,硃安世从囚衣上撕下几条布带,栓作条绳子,让驩儿趴到自己背上,用布绳紧紧捆好,这才又溜下陡坡,探到水中,伸臂蹬脚,向对岸游去。
士卒们不再说话,火把慢慢向南边移动,只听见马蹄声和兵刃撞击石头声音。
硃安世松口气,牵着驩儿继续登山。山势越来越陡,不但驩儿越走越慢,硃安世也气喘吁吁。夜走走停停,天快亮时,才终于爬到山顶。硃安世怕对岸看见,牵着驩儿向山里又赶段,找处茂密草丛,这才起躺倒。
虽然夜寒露重,两人疲乏已极,很快呼呼睡着。
江水湍急,他手脚都被铁链铐着,腿臂不能大张,使不上太多力气,加上铁链及驩儿重量,游得越发吃力,根本无法抵抗水流,不断被冲向下游,只能拼力划水,斜斜向对岸点点挪近。手臂渐渐酸软,几次沉下水去,险些被江水吞没,驩儿也被水呛得不住剧咳。他咬紧牙关,拼死挺住,才终于游到对岸。趴到岸上时,筋疲力尽,瘫在石板上动弹不得。
没过多久,斜对岸隐隐传来马蹄声和呼叫声,看来追兵已经追到囚车,发现硃安世半路跳车,又沿路找回来。
硃安世不敢逗留,喘息片刻,强挣着爬起来。他动,手脚上铁链便哐啷作响,幸好响声不大,他轻手解开布绳,放下驩儿,将布绳头系在脚链中央,头用手提着,避免铁链碰地,这才伸手牵着驩儿向山上爬去。
爬阵,马蹄声已经来到正对岸,回头望,几根火把在岸边晃动。这时夜静山空,对岸话语听得异常清楚:
“这路都没有山洞、树丛,那贼人没地方可躲,这边峭壁又陡,也爬不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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