硃安世笑着赞道:“哈哈,这等人最易摆布。只是难为你竟能找得出来。”
韩嬉轻轻笑:“是人,总有要害,只要留心,怎会找不出来?拿些钱给张嗝,让他借给那小子,诱他去赌,让那小子夜输几万钱。张嗝立逼他还钱,那小子哪里能还得?结结实实唬他阵后,才让张嗝叫那小子做两件事,以抵赌资。是将个蜡丸偷偷放进
驩儿满眼困惑,听不明白,硃安世却恍然大悟:“找几个最要紧处下手,他自然会觉得处处不安!”
韩嬉点头笑道:“嗯,你还算不太笨。其实,减宣每日不过是在家中、车上和府寺这三处。车上、府寺都好办,其中家最让他安心,只要再在家中吓他次,也就大致差不多。家里最要紧地方无非床上、碗里。这两处,饭碗更加要紧。”
硃安世笑道:“嗯,若能将锦带藏进减宣饭碗中,其实也就是随时随地。这说,你又去找那个仆妇?”
“那仆妇虽然贪利,却不会帮做这个。”
“那就是你混进厨房,亲自动手?”
风有个毛贼小友叫张嗝,就找到他,在条锦带上写五个字,托他深夜潜入减府,将锦条挂在减宣寝室门外。第二天去打听,减宣果然吓得不轻。”
“什字?这厉害?”
“饶你命,硃。”
“嘿嘿……姓?”
“不是说?又替你添些名头?不过,你说得对,减宣胆子虽小,但毕竟见惯风浪,吓这次肯定不管用。得让他觉得你无处不能到、随时都能杀他。若是你,你会怎做?”
“若混进厨房,个生人,总会被人留意,减宣也定会查出,若知道是谁下手脚,就吓不到他。”
“那就得买通厨娘?”
“碗里见到异物,减宣第个要拷问就是厨娘。这嘴封不住。”
硃安世又想想,除非在婢女端送饭食途中,设法把锦带投进碗里,但要不被察觉,极难。
韩嬉看他犯难,得意道:“看来你只会扳石头。这有什难?厨娘嘴不好封,那就不让她知道。和那仆妇攀谈时候,见灶上有个妇人专管减宣饮食,留心问下,得知她丈夫是减宣马夫,夫妇两个在减宣府中已经服侍十几年,自然都是减宣信得过人。这夫妇二人也有个要害——他们只有个儿子,也在减府作杂役,两口子视如珍宝,但这儿子嗜赌如命,将家里所有财物都赌完赌尽,还不罢休,整日叫闹,跟爹娘强要赌资。”
“?”硃安世低头想想,门上挂锦条不难办,就算挂到减宣床头,也做得到。但要随时随地,那就不好办,除非——是他身边亲近之人。于是,他猜道,“你又买通减宣侍妾?”
韩嬉摇摇头:“家里可以买通侍妾,但路上呢?府寺里呢?何况就算在家中,侍妾也不止个,不能处处跟行。”
硃安世又想几种法子,但都顾得到处、顾不到另处,做不到随时随地,只得摇头笑道:“想不出来。”
驩儿也转着眼睛想阵,随即猜道:“韩婶婶,是不是用巫术?”
韩嬉呵呵笑,揉揉驩儿头顶,柔声道:“韩婶婶可不会什巫术,用是心思。你们只想着怎随时随地,想是怎让他觉得是随时随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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