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“收到执金吾大人发来急报后,卑职火急查办,为追查线索,从湟水赶到金城,金城奔赴张掖,又从张掖转到朔方,最后在常山,终于查明真相。”
“哦?很好!你查到些什?”
靳产忙取出卷锦书,这是他在常山写就,详细记述自己路追查详情。
那文吏接过锦书交给刘敢,刘敢展开细读,良久读罢,面露喜色,点头道:“很好!很好!实在是辛苦你啦。”
那门吏目光扫,冷喝道:“谁是你小哥?”
靳产知机,忙赔笑道歉,同时从怀中取出小串铜钱,递过去道:“劳烦老兄,替在下通报下,在下是湟水督邮靳产,有要事禀告执金吾大人。”
门吏斜瞅眼,撇嘴道:“果然是湟水来,黄金比河水还多,出手就这大串钱,要砸死们这些小县城里村人!”
靳产忍住气,继续陪着笑,又取出收到急报,展开给那门吏看:“这是执金吾发往湟水急报,在下就是来禀报这件事。”
门吏扯过去看,才不再奚落,把抓过那串铜钱,揣在怀里,说声“等着!”转身进大门。
小肩膀,心中诸般滋味翻涌。
驩儿用手背抹掉眼泪,眨眨眼,也微微笑着。
韩嬉又道:“你先别忙着舍不得,想那孔家还未必愿意收留驩儿呢。”
硃安世点头道:“说是。先带驩儿去探探,他们若有半点不情愿,立刻就带驩儿走!”
靳产赶到长安。
靳产听,心中大喜,竟时语塞,弓背垂首,只知不住地点头。
刘敢又微微笑道:“你这功劳不小,会如实禀报执金吾大人,你
靳产候在门外,惴惴不安,半晌,那门吏才回转来,身后跟着个年轻文吏,那文吏出来问道:“你就是湟水督邮?随来。”
靳产忙跟进去,沿着侧道,穿长廊,过庭院,来到间侧室,脱履进去,里面坐着位文丞。
那文吏道:“这是执金吾左丞刘敢大人。”
靳产忙伏地跪拜,刘敢只微微点头,随即问道:“你是从湟水赶来?”
“卑职是从冀州常山来。”
不枉他几千里跋涉,终于查明事情原委,而且算得上是个天大隐情——那小儿居然是孔子后裔!
他读这些年儒经,没想到有朝日居然能和孔子后人牵涉到起,既觉诧异,又感荣耀,更是禁不住满心得意。虽然此事还有些疑团:那些绣衣人是什来头?为什要追杀孔家后人?那朱氏所说经书又是什?不过他也仅仅是好奇,并不如何挂念,能查出那小儿身份,就已足矣。
远远望见长安,巍然屹立于晴天白云之下。
他大张着嘴,不由得呵呵笑起来。路笑着,来到城墙下,抬头仰望,见城门宏阔,城墙巍然,他瞪大眼,惊叹半晌,才小心迈步,走进城门。这是他生平第次到帝都,进城,只见城楼如山、街道如川,往来行人个个衣锦着绣、神色悠然,他目眩神迷,气不敢出。
路小心打问,辗转来到执金吾府寺门前,看到那轩昂门户,他顿时有些心虚气促。大门外立着几个门吏,衣着鲜亮,神情倨傲。他停住脚,掸掸身上灰,鼓鼓气,才小心走过去,向其中个门吏陪笑道:“麻烦这位小哥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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