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香没防备,险些被他推个跟头,不满地嘟嚷:“什嘛,宝贝似。年年来,都说从佛门弄到好厉害灵药,还不是年年都点用没有……”哪吒霍地转头,横眉立目,怒视着她。龙八忙拉妻子坐下,哄道:“丁香,别这说,兴许今年……今年就成。”
不会,梅山兄弟也到,只有五人,脸色都有些苍白。哪吒久居地府,三圣母足不出华山,自然不知原由。沉香看龙八眼,龙八会意,抢在三圣母前迎过去,偷偷地连施眼色。康老大看在眼中,惨然笑,点头示意自己明白,引着众兄弟向席边杨戬施礼,说道:“二爷,兄弟们又来看您啦!不过……不过老四只怕再不能来。下界诛妖事务繁重,他向来多智,以后都须留在军中应付局面。”
三圣母看出不太对头,招呼五人入席后,不住地询问般地看向沉香
快累死!”
“沉香!”
小玉不满,瞪他眼。沉香醒悟过来,忙笑道:“只是发发牢骚,至于事儿,保证能做得妥妥当当。怎说也是显圣直君外甥啊,哪能给他老人家丢脸呢!舅舅,您说是不是啊?”
知趣地移开话头,他扶着杨戬坐起身,道:“今天是您生日,敖春和丁香就不用说,年年必到。梅山几位叔叔,虽说为帮,自愿分担征讨下界妖物重责。但您年只能出关这次嘛,无论如何他们也定会赶来。”
小玉插口说:“三太子和四姨母他们,因为心敬谛听和地藏王大义,自愿去十八层地狱护法。虽说年年都来,可去年嫦娥姨母那闹……不知道今年,今年他们还肯不肯赶来参加酒宴?”
沉香摇摇头,叹道:“三太子会来,四姨母就说不定……可舅舅,您当时也看到,那不是四姨母错啊。嫦娥姨母哪次都来去匆匆,大多时候言不发。去年竟是看到四姨母进门,就直接离席回月宫……舅舅,她俩心思,们都知道些,不过也帮不她们不是吗?”
声音忽然放低,他有几分担心地看着杨戬,“不过外婆……外婆还是不会来。舅舅,外婆常住天廷,现在玉帝对她,就象你宠着娘那样千依百顺……所以,们什也不敢和她说,既怕玉帝看出破绽,又怕惹她老人家伤心难受。对不起,舅舅……”
见舅舅只是淡淡地微笑,并无不愉之色,沉香语气又轻快起来:“以后定能想办法,日子还长着哩,是不是舅舅?至于别神仙,哼,您才不在乎他们怎说,对不?”
这小夫妻俩助杨戬穿着完毕,由沉香抱起舅舅,去圣母宫内院。那是三圣母日常起居之所,鬼判小吏概严禁入内。待步入内院花厅时,龙八和丁香已经到,正和三圣母闲话。沉香将杨戬安置在桌边垫软毡躺椅上,三圣母过来帮忙,眼里全是喜悦,轻声道:“二哥,这次出关,你气色又好许多。看起来,沉香用阵法助你调养,效用果然极为明显呢!”
说话间,哪吒也到,叫声杨戬大哥,将个玉净瓶放在桌上。丁香好奇:“什东西?”伸手去拿。哪吒架开她手:“敖春,看好你老婆。这是百年滴玉芝露,是普贤菩萨赠给地藏菩萨灵药,特意求来,让杨戬大哥也试上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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