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宝明又兴奋又不好意思
道：“没想到跑这
趟，咱就变成富人
。”
王国华也是兴奋鼻子喷气，说：“
估摸着，现在是学校里最富学生。”
杨锐咳嗽声，举起公文包，道：“还没走呢。”
“和你就不比，四万本书要三万两千块成本呢，换给，是不敢赚这个钱。”
“三万二放以后，都不定够买平米。”杨锐副看得开表情。
用形容人话来形容国企，就是爱赢怕输。
到解放厂，窦厂长果然有点不太乐意再以定金形式印刷，直到代为出面王国华拿出5000元现金，说明要次性印刷两万本新概念英语二，他才略有动容，问：“你印这多，真能卖得掉？”
“销售还不错，省内销量虽然降低，省外还有很大空间嘛。”王国华真假参半回答，让没有市场调查能力窦厂长疑惑不定。
最终，王国华共掏6000元，确定2万本新概念英语二印刷。多出来1000元，是为把第次压在这里新概念英语第册全部提走。
窦厂长虽然不太乐意，但厂里前后收万千元预付款，再加上送给他本人两条不错大前门，也就半推半就同意下来。
应过来，弄不好就会出个什幺蛾子。
对这样正规企业，杨锐不管找表哥还是民兵，都很难搞定。
而且，像是窦厂长那种老派人物，估计也不把盗版这种事儿放在心里，要是做类似事，最多只是口头道歉二。
再往深里想，解放厂要是能因此打个翻身仗，窦厂长手里有余钱，也不怕段航通过狱警找他儿子麻烦，他自己使钱，跳过段航也就好。
就窦厂长当日1000元开价来说，这个有自毁倾向男人，绝对做得出抄袭盗版，然后花钱买路事。
王国华回过头来给杨锐交接，喘着气道：“太刺激，你没看到6000块铺在桌子上，好大堆，解放厂会计和出纳数半个多小时，剩下5246块，全在里面。”
“你要喜欢看，干脆去省城帮收款。”杨锐似笑非笑拿过包。
王国华使劲摇头：“今天给是整理好块块钱，史贵收都是些什啊，毛两毛大堆，数头都要炸。”
杨锐边听边数款，确定数额没错以后，抽出246块钱，把46块揣到自己怀里，然后分别给王国华和曹宝明人百元，谓之“辛苦费”。
两人百般推让，最后还是收。
杨锐无法正面阻止他们，只能想办法吊着解放厂。
印刷万本书，解放厂要价是8000元，纯利大约是10%样子，原料成本则有70%以上。
也就是说，解放厂每印万本书，就要欠纸厂、油墨厂、电厂和水厂5600元左右。
杨锐给每万本2500元定金，只够支付工资、设备保养等日常开销。而他印越多，解放长向纸厂油墨厂欠债就越多。
用这笔债务做威胁，解放厂进入市场决心就会越来越难下。这种经营不善老厂子既容易得到优惠，也都有数不清包袱，所以，它们有钱时候都很胆大，也很容易做出激进决定，但没钱时候却分外保守，参与市场竞争意愿反而会降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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