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航正皱着眉头写报告呢，被杨锐
话吓
愣，赶紧起身把办公室门给关
起来，问：“你不是正用钱呢？”
“书销路不错，最困难阶段算是度过去。”杨锐说真心实意。要是没有段航借给他钱，新概念英语第二册根本无法启印，也就没有现在红火局面。
段航有点不相信，道：“
这边钱，什
时候还都行，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。”
“这笔钱是剩下，还有流动资金。”杨锐说着，拉开公文包让段航看。
有零有整回款，比整齐十元大钞更给人以信心。
王国华和曹宝明理解不能，却也懒得去问杨锐，两个人自己开心去。
被他们打岔，杨锐又想到段航。
这家伙现在也在担心吧。
万两千五百元贷款，比得上后世百二十万元贷款压力。
虽然是长期无息贷款，可忧虑亏损心情，大约都是相同。
段航张张嘴，却不知该高兴还是惊讶。
……
想想，杨锐决定暂缓自己下步计划，先将手上5000元还给段航。
要以理性思路来分析，归还5000元是极其没有意义事。以段航财务观念，他多半会把钱还给银行。
然而，人毕竟是种感性动物，不能纯以理性生存。算上没有用完贷款，杨锐手里还有万五千元，而且，史贵那边还在产生源源不断现金流。段航能够帮助杨锐解决财政危机，已经是个巨大人情，杨锐没理由让他继续担心。
另方面，表嫂尽管是个贤惠女人，不会逼迫杨锐或段航，但越是如此，杨锐就越不能用这种没必要经济压力去考验她。
考虑再三，杨锐没有把公文包提回学校，而是去县公安局，找到段航办公室，将取走200多元零头公文包交给段航，道：“这是卖书回款，里面是5000元，先还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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